由于两人在院门外磨蹭的那一会儿,他俩赶到湘鸿书院的时候已经快打钟了。
他跟着慕羡安到了学堂里,还是照常找了个角落就开始摸鱼,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慕羡安坐到了他旁边。
顾于欢指了指前面:“你不坐前面吗?”
慕羡安摇了摇头:“只要有这份心,坐哪都是一样的。”
昨天自己坐到前面去了那些人使劲的找顾于欢搭话,搭话搭的顾于欢都想发脾气了,自己若不再拦着点,师兄不陪自己上课了怎么办?
他又转过去看顾于欢:“难不成,师兄是在赶我走吗?”
顾于欢急忙摆手:“没没没你想多了随便坐随便坐。”
可能是因为上课的钟声快响了,今天居然没有弟子来找他搭话,他也落个清闲。
泡澡那三个时辰自己可是一点都没睡,刚出来就马不停蹄的陪慕羡安来书院上课了,真是一点都没清闲。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抱了一沓书就往书案上放。
虽然没什么用,大家都是修行者,自然不会被书拦到视线,但是他才不管,自己睡的安心就好,拿书拦着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安全感罢了。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他直接就趴在书案上开始补觉,三秒后就进入了梦乡。
慕羡安全程目睹全过程。
看到自家师兄的入睡速度,他不自觉扯了扯嘴角,好快。
一点都不给自己插话的机会。
[授课夫子很高兴。]
自己昨天居然留住了本宗门的首席大弟子完完整整的听完了一整节课,惹得那群老东西纷纷绞着手帕说要给他扎小人。
他毫不畏惧,甚至对着其他夫子勾了勾手指:“留不住小箬玄是你们没本事,留得住小箬玄是我的本事。”
“不服,就来干。”
嘴巴冒火星子似的和那群老东西舌战群儒了一个下午后,他就像一个披星戴月的花孔雀一样,甚至刮了胡子,趾高气扬的就往学堂里走。
说不定小箬玄今天也来他这翻牌子呢!
[授课夫子很生气。]
顾于欢来是来了,结果刚到他这就睡觉是什么意思!
他甚至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倒头就睡!
虽然他来之前顾于欢就已经睡着了。
但,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箬玄,你怎么一来我这就睡觉?”
他不痛快的抖了抖胡子。
“我替师兄和夫子道个歉,师兄昨天破境了一晚上都没睡,今日又马不停蹄的来夫子这上课,是累了些。”
慕羡安辩解道。
“呵,你叫我谅解,不就破了个境吗,什么?破境了?!!!”
授课夫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土拨鼠尖叫。
[授课夫子很激动。]
顾于欢只不过来他这听了一天课而已,居然晚上回去就破境了?
他好激动!
然后他上课就讲得更加绘声绘色更卖力了,唯恐他们这群逆徒听不懂,就是除了声音有点小。
刚下课他又马不停蹄的往办公室走,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像刚打完排位赛得了MVP一样。
他恨不得直接千里传音给整个宗门的夫子听:
家人们谁懂啊,本宗首席弟子不仅在我这连续听了两天课,而且晚上回去还破境了!
这不让那群老东西嫉妒的手帕都给绞成碎布啊?
授课夫子哼着歌开开心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