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攒了好久的丹药,虽然肯定比不上您之前吃的,但还是请您先吃点委屈一下赶紧恢复伤势吧。”
遂渊被他们这一劝,只能被迫收回了手上魔气。
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三人的做法:“我现在魔气堵塞又白白失去了八百年修为,你们把全部都压铸在我身上就不怕我落败吗?”
“怕啊,”慕羡安回答的爽快,“但我更怕什么也不做就在原地白白等死。”
“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
遂渊坐在地上快速入定,但没一会儿又招呼来稷之道:“稷之,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稷之蹲下身凑了过去。
待遂渊和他说罢后,稷之脸上表情难得出现了几分犹豫:“真的要这么做吗?”
“怎么说也是我们当初对他和他的家人有愧在先……这么多年了……我也真的在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
不等他说完,遂渊直接开口打断他道:“真正的他在一千多年前就随着那场追杀死了。”
“是我对不起他和他的家人,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老者紧闭双眼,使他夜不能寐一千多年的问题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我不应将这份自以为是的愧疚强加于他,迫使你们三人与庭燎一直背负与我相同的负罪感。”
“自始至终都是我的过错。虽然我们成功复活了躯体,但谁又能肯定被复活之人还是那个真正他?”
遂渊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终于显露出了来自魔君的锋芒:“我们现在落得这地步就是我当初的错误判断带来的反噬。”
“损失八百年的修为是我罪有应得,但你们和魔族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不应该背负同我一样的罪孽。”
“再往自私一点的地方去想,为了庭燎,为了邶风,为了黍离,我们必须这么做。”
待遂渊说罢,稷之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好半晌,他也坐在了遂渊的身边入定,口中缓缓道出几个字:
“我……知道了。”
*
“娘的,那破罩子怎么还没碎?”知善握紧了手中木牌看着一直在往法罩上扑的魔族将士面露不耐道。
“那你要不自己上?”司空倚着旁边大树提议道。
知善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犹豫。
“去试试呗,”司空怂恿道,“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合体期修为了,除了一个要死不断气的遂渊外就一个被挑断手筋的化神期稷之还能打。”
“要真让你上不随随便便就摆平了?”
几个呼吸后。
“行,我上。”知善最后还是松口了。
他烦躁地敲了敲手中木牌,强势呵斥住了还在试图去击破法罩的魔族将士们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亲自来。”
被阴鬼附身的魔族将士们得了命令,一个又一个抽搐着身体站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