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赶忙用变得透明的手去抓司空的袍子,奈何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喊:“救救我……快点救救我啊……”
“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司空有点不满他的粗俗不堪,又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你应该去问你最亲爱的义父和稷之叔啊。”
知善回过神,这才后知后觉的抬眼看去。
他定睛一看,瞳孔瞬间猛地一缩。
自己佩戴了二十七年的平安扣不知何时已被稷之捏碎。
不仅如此,那平安扣里竟蕴藏了八百年的大乘期修为!
此刻,这股强大得令人心悸的力量正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朝着遂渊汇聚而去。
平安扣里的修为每一丝一毫都迅速融入到他的骨髓深处与他自身的气息完美融合。
随着失去修为的充盈,遂渊正式回到巅峰时期,原本略显单薄的身躯也开始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强大气势。
“不,不要!”
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就算知善再蠢也多少明白了点自己与平安扣之间的联系。
他的命和那枚平安扣紧密相连。
在强大的求生意志下,知善连滚带爬地飞奔到遂渊面前一个劲儿的磕头:“义父,求求您把平安扣还给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想死……”
“我是知善啊,是您最疼爱的义子知善啊……”
遂渊转过身子,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不,你不是知善。”
“真正的知善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死了,死于那场魔族内乱。”
“怎么可能义父……我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知善试着挣扎,奈何遂渊再也不想听他说话。
“义父……求求您再看我一眼……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是我耗费八百年修为召回的一丝故人魂魄,”遂渊并未向他施助援手,而是一个人独自娓娓道来,
“曾经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决定害死了那孩子的家人,也差点害死我的三个孩子。”
“我后悔,我夜不能寐,我用秘法强行召回了那孩子的最后一丝残魂。”
遂渊转过身来,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此法逆天而行,为了不让天道发现,我付出了八百年的修为代价将那孩子最后一丝残魂封闭在了平安扣里。”
知善呆愣愣的看着他,没有了平安扣里遂渊的八百年修为压制,他的神魂已经开始逐渐消散,记忆也模糊不清,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遂渊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状况,而是继续往下道:“我将那孩子的残魂封闭在平安扣里,以一种欺瞒天道的方式复活了他。”
“但,因为此法逆天而行,为了不被天道察觉那孩子注定一辈子不能修炼,否则就会被天道强制抹杀。”
他说着,抬手接过稷之手中的平安扣碎渣将其碾成一片飞灰:“为了不让付出付诸东流,我想方设法联合周围人阻挠他修炼,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保护他。”
“但,我错了。”
“我自以为是地铺好自认为最好最适合他的路,却从未考虑过他的内心想法。”
遂渊看着知善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最后一次念出了他的名字:
“对不起,知善,从始至终都是义父错了啊……”
听到自己名字的知善懵懂地看了一眼遂渊,并不解他在说些什么。
他还来不及多想,身躯便已完全消散,只留下一枚冥桃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