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迟钝,但瞧欧阳锋和慕羡安二人脸上的复杂神情,多多少少还是品出了几分不对劲:
“欧阳宗主,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欧阳锋呵呵干笑两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硬拖着将人拉走了,
“小铁柱呀,宗主年纪大了,但突然想起还有几件小事没处理,你就顺手去帮老夫做了呗......”
“可是宗主,我哥哥......”
“哎呀没事,剩下的交给慕师侄来,让他自己去处理!”
“反正不能在这待着了,老夫怕自己长针耳!”
一老一小走后,客房外只剩下慕羡安一人。
他阖眼站在客房外,正琢磨着该怎么和顾于欢道歉,岂不料客房内的讨论话题开始越来越不对劲。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居然这么欺负你!”
也不知小黑子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在故意逗顾于欢玩,专门把他往那方面引,
“你实话告诉本喵,他除了打你屁股,还有没有对你做过其他很过分的事情?”
顾于欢听罢,板着脸点点头:
“还有很多,我都记得很清楚。”
他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客房的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冰冷的寒气迅速从外倒灌而入。
慕羡安快步从外走进来,大抵是心虚作祟,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走向床榻边将顾于欢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速度快的没有一丝犹豫,徒留一猫一狗一豆豆待在客房里,被冻的瑟瑟发抖。
对方来的太突然,直到被对方抱走的那一刻,顾于欢都是懵的,临近大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推搡着他的脸:
“我要下去。”
“不可以,”慕羡安停顿了一下,迈步离开的速度不减,“已经晚上了,好歹也是道侣,你不和我睡和谁睡?”
“我不想和你睡,”顾于欢不安地抓着他的衣服,嘴上非常实诚,“你不是好人。”
慕羡安没急着自清,只当他是因为心智变小做出了错误判断,将人抱回自己的客房后才开始自证: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在你面前,我就是好人。”
“你说谎,”顾于欢越听越不高兴,“你打我了,打的好疼好疼。”
“那是因为你不听话,”慕羡安刮了刮他的鼻子,为自己正名道,
“背着我去喝酒就算了,明知自己有道侣还要和别的男人亲近,你是嫌我现在活的还不够憋屈,故意给我找气受呢?”
“就因为这一件事,自街市见面就和我闹别扭到现在,连手都不让摸?”
顾于欢摇头,坐在床榻上与他面对面:“我没有闹别扭,也没有故意不理你,我只是怕你生气。”
慕羡安听罢,莫名有点想笑:“你还会怕我生气?”
小白团子一本正经,有问必答,依照以前的记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对啊,你生气的时候好可怕。”
“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说你不行,然后你就生气了,拿了一根很冰的棍子戳我,可疼了。”
“我跟天道老头说了,祂说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走之前还再三叮嘱我不要和你说话。”
此话一出,先前的抵触与抗拒,总算得到了答案。
破案了,是天道老头的恶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