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回客栈,给兄弟们一人发三两银子,出去潇洒去,明天开始采购物资材料。
给张大力三人五两银子的活动资金,让他们明天去温州府附近招募原来的岛民,每十天接一次。
身上的衣服太掉价,都破了,也没有洗干净,罗云去成衣铺买一套丝绸衣服,一套棉布衣服,顺便给跟着的叶十二买一套。
“老板,咱们有丝绸,干嘛还要花钱买丝绸衣服啊?自己做不行吗?”
在外喊老大不太合适,所以叶十二喊罗云老板。
罗云指着身上的衣服道:“你看看咱身上的衣服,成啥样了?这能穿出去?掉不掉价?
是有很多丝绸,可这不不在身边嘛,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做,直接买完事。”
“那俺不用,俺穿不惯丝绸衣服,别给俺买。”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丝绸衣服多好?还穿不惯?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把自己捯饬体面点,别人才能瞧得起,知道不?穿不惯多穿穿就习惯了!”
“好吧,老板你这张嘴啊,越来越能掰扯了!”
“找揍是不?”
“不敢不敢……”
买上四样礼品,外带50两银子的感谢金,穿上体面的丝绸衣服,和叶十二到徐老板的徐府拜访一下,有个礼数。
徐老板帮了不少忙,帮着进城,帮着找买家,帮着指明采购方向,以后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人家,得给人家点好处。
50两银子不老少了,徐家造船厂每年最多建造三艘海船,可能十几艘小船,拿到手的纯利润估计只有4000两左右,每月纯收入333两银子,50两银子占很大一部分呢。
比如一个人口10万人的县,有2万人没有田地,需要买粮食吃饭,一人一年吃两石300来斤粮食,2万人一年共需要4万石粮食。
一石粮食0.6两银子,4万石2.4万两银子,纯利润大概只有2400-4800两银子,全县很多家粮食铺老板一起分这2400-4800两银子。
不说多,只四家粮食铺一起平分的话,一家每年的纯利润只有600-1200两银子。
再比如盐是暴利,一个县10万人口,所有盐被一个盐商垄断,一斤盐卖9文钱,每人每天吃4克盐算多的,10万人一年吃24.46万明斤,价值2200两银子,除去成本和赋税后,只能净赚1000两银子左右。
所以一个县城内的富户一年赚不到太多银子,纯利润能上1000两已经很好了,算高收入了,年入过万两银子的极少。
银子极其值钱,绝不是一两银子等于200块600块那么简单。
徐家老爷子是举人,祖上前两代人出过进士官员,家里五进大豪宅,挂着徐府的匾。
客气地拜访一下,喝几杯茶就走了,没有多打扰。
这不第二天早上,徐贤良就拿着20张崭新的路引过来了,叫上罗云去拜访魏家。
别人搞路引很难,人家秀才公却很容易,能直接面见县太爷的人,还搞不到几张路引?
路引上写着罗云等人是徐家新招募的账房先生和伙计,是徐家人,好歹有个身份。
徐贤良道:“罗老弟,有此路引,以后你们进城就方便多了,温州府也可去得!”
罗云高兴真诚道:“哈哈哈!我们兄弟正愁没有路引呢,没想到您就雪中送炭了,徐兄,多谢了!这份恩情老弟记在心里了!”
徐贤良不在意地摆摆手道:“言重啦,小事一桩,不必如此,快收拾收拾去魏家吧。”
“好,马上就走。”
周德根和高福贵腿软脚软地回来了,其他兄弟昨晚可能玩的太嗨,还没有回来。
罗云给他们100两银子,一份采购清单,让他们俩今天带着兄弟们去采购物资,招募铁匠木匠,带着叶十二,跟着徐贤良去魏家。
“罗老弟,魏家是商贾之家,捐了个员外郎,家里经营着三家粮食铺子,一家香料铺子,一家番货铺子,魏老太爷当家,魏老爷管事,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礼数周到即可。”
“好的,那去买两样礼物,不能两个肩膀扛个脑袋去。”
两人提着礼物一去,门房通报,魏老太爷得知是徐家秀才公登门,连忙大开中门,带着儿子出来迎接,迎接到正厅,落座泡茶寒暄。
徐贤良直接挑明了形势,为罗云站台道:“魏伯父,朝廷禁海严厉,局势紧张,数百艘海船被没收被毁,如今仍有后辈年轻人勇毅出海,您可要抓住机会呀!”
魏老太爷才50多岁,容貌不算太老,辈分大,耳聪目明,头脑清晰,正值经商巅峰。
魏老太爷叹口气,遗憾道:“确实啊,如今海贸越来越难做了,这个朱巡抚,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