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秀先是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大声地说道:
“我是太学内,刘祁……的堂弟,我叫刘秀,你明天便可以来找我,我们太学生才不会怕你们武学生。”
“好,刘秀,我记着你了,你给我等着。”孙胖子现当下讨不到好,便顶着已经开始红肿的左眼眶,带着人匆忙逃走了。
等孙祥瑞带着人逃走后,李天秀没有急着走。
刚才李天秀被孙胖子叫到对面说话时,祖孙女两人已把香饮子做好。
李天秀动手时,祖孙女两人也都看得心惊肉跳,生怕李天秀吃亏。
直到刘世用把孙胖子等人镇住,众人退走以后,祖孙女两人才松了口气。
李天秀毫不在意,赶走苍蝇之后便回到了摊位,把打包好的十杯香饮子接过来,然后转交刘世用带回去给两位师父,以及家眷们享用。
他在旁边小声交待刘世用:
“这里离驿馆不远,世用,你送回香饮子后,带一中队亲兵过来,镇下场子。”
李天秀在防着孙胖子找人回来报复摊主二人。
李天秀就是这样的性格,自己虽然有恐蒙症,总想着逃跑,但不代表自己胆子就小。
自己因为前世闲暇了解历史知识的时候,看到蒙古人的强大战斗力,内心有点阴影。
觉得冷兵器时代,这种轻骑兵长途奔袭,以及战斗中不断袭扰的战术很难破解,对于以农耕为主的政权,几番拉锯战下来,人口减少,生产设施被破坏,自然是越打越艰难。
李天秀本来就很窝火,自己穿越以后,做的事情,全都是因为被蒙古人逼的,这种被别人逼着走的心情极度不爽。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招惹我,现在的蒙古人虽然能逼我做选择,但我以后必须教训回来,让他什么知道什么叫武德充沛。’李天秀暗暗地想着。
一愣神的功夫,李天秀念头已通达。
他回过神来,见刘世用也回去了,他和和气气地对白氏说道:
“白姑娘,再来一杯饮子,就点冰雪冷元子。”说完他便递上铜钱。
“不必了,小哥哥,你帮我赶走了那帮讨厌鬼,又是大主顾,我请你喝一杯。”
说完,白氏便开始忙活起来,一双巧手开始忙碌起来,把各种原材料搭配,一点点做起香饮子来。
李天秀看着仅仅十二三岁的白氏,做起事来,竟熟练得让人心疼。
借着不太明亮的灯火,他注意到清纯可人的白氏,带着日常劳作的小麦色,姿色中等偏上,但还未长开,也不知道孙胖子那帮人为什么会盯上她。
李天秀问道:“白姑娘,你刚才提到你弟在武学院,晚上应该不上课吧,不知道你弟叫什么名字?他为何没在旁边帮忙?”
“哦,我弟叫白方,他白天只能学理论课,在室内练些基础。因身份低贱,争不过那些衙内和富人子弟,只有晚上无人之时,才能去场地内使用器材,苦练武艺。”白氏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