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汾是懂起了,他在旁说道:
“京叔,听老友一句劝,颖宝是一个合格的人主,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颖宝对你有招揽之意,倘若你能投效,相信把你引荐给王盈那都是小事一桩。对了,京叔可还记得李冶。”
“仁卿我自是记得的,毕竟他上个月刚好考中进士。”刘祁回答道。
刘祁被李天秀、李汾左一句,右一句,虽然被弄得有点糊涂,但还是听出一些重点,他有选择地在回答,同时在心中权衡着得失。
李汾又说:
“李冶没有去钧州上任,而是已转投东海郡王颖宝手下,他离开许州南下前,给我和王郁各写了一封信,总之是对颖宝极为赞赏,称其有人主之资。我和飞伯都选择相信他的眼光,我们二人也验证过了,当然颖宝也必不会让京叔兄失望。”
刘祁在不断消化这些内容,他也是问道:
“可惜长源、飞伯和我三人,都还未得进士出身。不像仁卿,今年已高中进士,终究是不完满,我很想能证明自己才学。”
李天秀一听,原来症结在这里,这也是个强迫症选手,对进士身份十分在意。
李天秀看了看四周,防止隔墙有耳,然后主动小声劝道:
“京叔兄,不必追求完美,庆之兄不也没有进士出身吗,我也不会因此而看轻他,相反我很欣赏庆之兄的诗画水平。
又比如我,面圣时因为回答四书五经比较流利,陛下一句话便赐了我同进士出身。这说明什么?才学到了就会有人赏识,科举身份会因为人主一句话就变化了。
实话说吧,我以后是要一边抗蒙,一边积累基业,最后是要立国的,所以十分重视人才。三位仁兄以后在我手下必然身居高位,至于科举出身,立国后必赐予各位进士出身。”
刘祁听完也是一惊,旁边的李汾、王郁倒是稍微面色正常点。
二人在前天参加花满楼宴会时,便从李天秀言语中,以蛛丝马迹猜出不少信息,后来第二天早上分别时,还相互印证了一下。
刘祁咬牙说道:
“那我就试着去劝说一下家母和祖母,说实在的,看着蒙古人四处肆虐,我也是心痛至极,只是母亲坚持让我考科举功名,以继承先父遗志,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做出改变。”
李天秀给刘祁建议道:
“那我建议京叔跟家母说一声,已转投在海州兴海军苏椿元帅门下为官,毕竟考科举功名只是过程,为官造福一方才是目的,相信你母亲应该会同意,我会按照长源兄、飞伯兄的年俸聘请你,也是五百石起步,将来理清官制后,再按官位品级增加。”
“那我晚上回去就说,明天就离开太学。”刘祁于是定了心,准备回家一试。
李天秀最后又说道:
“京叔不必急着过来,说实话,我的东海郡王府有点挤不下了,兖王府和胶东郡王府也不打算启用。你们可以在家中继续住着,等大军启程前,再变卖房产,随军东行。王盈那边我以后也会为你引荐,你若喜欢太学氛围,这段时间还可以再继续读书,潜心钻研学问。”
李汾没有去关心后面的话,因为他感觉听到了一些重要信息,便问李天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