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李天秀与王盈相互表露心迹后,一切都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
二人依然一起游湖赏景,很快到了快要回返的时间。
他们各自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漫步回到了观景高台,李天秀将树上王盈的马儿解开,把缰绳递到了她手上。
王盈默默地接过缰绳,左脚踏马镫,准备起身上马,但只尝试了一下,才刚发力便突然停住了。
李天秀在旁边保护,看到王盈的动作,本来要伸手扶稳,手刚碰到她背,见其已站稳,又收了回去。
只有轻微的触碰,但相互间已有感知,遮尘罗纱挡住了王盈羞红的面色,但她身体那微微一颤还是说明了一切。
李天秀把心一横,再次递出右手,眼神清澈地看着对方。
王盈不再犹豫,鼓起极大勇气,伸出左手,然后思绪一片凌乱,稀里糊涂一番操作,回过神来自己已经骑在马上了。
不再犹豫,李天秀又牵出自己的马儿,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马蹄纷飞,目酐神醉。
那名亲兵中途改道向南,去军营通知初五召开股东大会,以及李天秀安排让姚斌挑选探子的事情。
李天秀三人继续往东,直奔南薰门外,在快到城门处,看到了十八名亲兵列队站在一处,刘世用及周小乙在为首的位置向西张望。
他们直到看见李天秀一行,便挥手致意。
队伍合一,李天秀便带着所有人往南薰门而去,即将到城门口时,他带头下马步行,把马递给了亲兵牵着,其余有马的人都自觉下马跟从。
在城门处,完颜白撒的平章政事府亲信之一,已经在那里织好罗网。
被城门守将拦下后,李天秀让刘世用递上身份文书,官爵金符,然后静静地等着。
守将看完李天秀的文书和金符,又看了一眼李天秀本人,最后再看看他旁边的王盈,也是犯了难。
最后他摇摇头,转身让完颜白撒府内亲信自己过来解决。
这个亲信顶着一副金人特有的发型,两辫垂肩,秃顶,颅后留发,系丝带。
他没有去管李天秀身后那两队人马,只把阴鸷的眼神直直地锁定在李天秀身上,李天秀则泰然自若地应对。
白撒亲信说道:“你身旁女子是平章政事府的人,请交给我。”
李天秀反问:“你跟谁说话?我有名有姓,不与谜语人交流。”
亲信忍耐着再问:“李天秀,你不要自误,平章政事不是你能得罪的。”
李天秀喝了一声:“大胆!谁给你的勇气直呼本王名讳,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说本王自误,当心我去陛下面前告状,治你藐视朝廷命官之罪。还不向本王行礼?”
白撒亲信只能无奈行了一礼,但仍旧不甘心。
于是他咬牙切齿道:“东海郡王,今天若不把旁边的女子王盈交出来,平章政事必不会放弃,郡王确定要一意孤行吗?”
说完他便挥手让两个随从上前,准备动手掳走王盈。
李天秀快速两步挡在王盈身前,同时左手举起剑鞘横在身前,坚定不移地说:
“她,是我的人,你还不够资格!若无圣旨,就不要痴心妄想。乖乖回去跟完颜白撒汇报,让他本人出面处理,无论是要求本王赔礼道歉,还是想告御状惩治本王,东海郡王府都接着。”
李天秀见白撒亲信不为所动,他最后右手握住剑柄,利落地把剑拔出一半,金属剑身反射的阳光从对方双眼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