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中下层官吏,还够不上结党营私呢,只能算正常礼尚往来。若是接下来真有入品的官员来拜访,我们反倒要谨慎。”
宋九嘉见李天秀并没有话要说,他便作出安排道:
“那就这样办,中下层官吏,商人,江湖人士拜访保持现状,京官谨慎结交,至于朝官以上,待制重臣等发来的拜贴,请贴,由我们三人合议,决定是否接待或拜见。”
李天秀,苏椿二人听完直接同意了,毕竟有备才能无患。
最后,苏椿又补充了一句:
“颖宝,明日七月初三我们早上同行,一起去密国公府纳征,若明天结束,完颜白撒没有动静。后天七月初四有朝会,我会去参加,到时候便能知晓完颜白撒会用什么反制手段了,但我认为不会有大问题,你不必担心。”
然后苏椿便准备起身散会。
李天秀回答道:
“苏师父,我没有担心这件事情,但是有件事不得不提。我今天下午与王盈商议的过程中,发现之前对于钱粮并没有谋划,整个汴京之行过于保守,便想着,把东海开拓公司的股本扩大一下。”
苏椿好奇问道:“那你打算扩多少股,收多少钱?”
李天秀期待地看着苏椿,然后提了个问题:
“这次我准备先花上十多天预热,最后把东海开拓公司的名气一举打响,到时候扩股十万股,保底收取五十万贯,以金银细软为主,最好能突破一百万贯,当然两百万贯也不嫌多。不知道苏师父能不能兜得住?”
苏椿一听,他本来已起身准备离开了,结果李天秀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差点没闪着腰。
苏椿大声问道:
“多少?一两百万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在许州这几年,封桩库里也没见过如此多钱。”
他已经想到未来脸皮有可能被按在地上摩擦,有点生疼。
李天秀连忙解释道:
“苏师父,这钱又不是白收别人的,都是走的明账,以后要用土地,房屋,粮食,甚至帮股东成家等作为分红,算是一桩买卖而已。”
苏椿摆了摆手,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知道东海开拓公司的一些情况,你对士卒家眷和股东的安置,也都看在眼中,我只是被你的大手笔惊到了。”
李天秀不好意思地说道:
“师父呀,你要想想,万一海州残破,一穷二白,我们要如何才能起家。这汴京的财富人口不想办法带走一部分,万一以后真的城破,不都便宜蒙古人了吗?我们不能让敌人强大得太快。”
这时宋九嘉也默默地把二人的对话提炼了一遍,总结出其中的关键点,宋九嘉发现自己也有点跟不上李天秀的思维,但他还是本着把事情做成的心态,开始发话了:
“苏兄,既然颖宝想做,我认为这件事可以认真谋划,全力支持。你所担心的应该是我们三人才刚升职,根基不稳,怕引起权贵眼红,陛下警惕。所以归根结底是我们三人缺乏拿得出手的战绩,名望不够,担心兜不住这笔钱财。我说得对不对?”
苏椿听了宋九嘉的分析后,又结合李天秀说的重点,他认真思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