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看这些数据是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林立将手中的文件夹甩在了一个负责调控的职员身上。

“负责人呢？这么重要的会议为什么负责人没有来？”

林立看着面前这个本该是森末出席的位置，将代替她来的职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导演，编剧说她有事情，只把这个让我给您带来了。”

说着，那个小职员颤颤惊惊地将一旁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夹拿了过来，颤抖着递给他。

没想到，却被他一个用力，猛地夺了过去。

“编、编剧还说，这、这个是这个季度已经联系好的赞助商，他们答应给咱们的广告赞助做些优惠调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转动更多资金注入到科研这一”

“谁让你说话的！”

林立一看到手中的这个提案又是以那个海归挂名，心中便一顿气，又听这职员转达森末的意思便是对自己的轻视，心中一顿大火。

“我们的团队呢？我们的科研团队哪里去了！我辛辛苦苦融资一个亿组建的科研团队你们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又是一顿劈头盖脸地发火，那些坐在对面头都不敢抬的研发部门员工早已吓得不敢大声喘气。

“角色互换！角色互换啊!”

现在，面对的问题已经不是系统要默认允许角色的互换甚至不露出任何人为操控的角色互换的马脚来，而是——角色互换了之后要如何将何千金手中的追踪仪器解除掉。

这个追踪仪器，落在何千金的手里，也算得上是一种安全，因为仪器中有一种异能力，它会感应到拥有者自身的能量转换。

若是拥有者自身在外在例如金钱或者是地位上提升了，追踪仪器的能量也会随之加增，当然，这只是意料中的事情，节目组现在还可以掌控得了能量的限度。

但是，一旦这个能量受到了一些来自欲望因素的渗透，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程序员呢？之前的那个程序员呢？”

林立再次想到之前守在调控室的程序员，可是这样的会议，一个小小的程序员是不能参加的。况且，这程序员其实也是森末那位海归朋友推荐的团队。

克非见情况不妙，赶紧站了起来解释道：

“导演，今天换班，程序员在其他现场。”

“那你说说，若是这仪器粘上了人类的欲望，我们又该如何控制呢？”

这半天，林立的一头怒火，原本早已将早上的事情忘了。

如今，他看克非主动找了上来，便有些饶不过他。

“人心多有计谋，唯有掌控者的谋算，才能立定。”

突然间，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安定了下来，只听到了一声来自走廊上的默念。

“编剧，你来啦？”

那个先前被骂的小职员赶紧推门请森末进来，森末仍旧是戴着墨镜，脸上看不出表情。

“从前，有一位敬虔的信徒，他死后在天堂见到了上帝，便向他抱怨。说，上帝啊，你为什么不救救我呢？难道我不是你爱的吗？那上帝便对他说，我派了船夫来救你，你却不上，我派了飞行员来救你，你又不走，难道真的是我不爱你吗？”

森末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一直看着林立。

这故事是林立第一次讲给自己的冷笑话，当时自己没笑，林立却笑了。

但是，现在，森末却笑了：

“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明明拥有解决的办法，却不试着去考虑。这个，”

说着，森末从职员手里拿过来那份提案，亲自递到林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