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我知道这点上是我做得不好,毕竟在我之前还没有这样私自经营副业的僧人。”
面前站着的正是盘算了许久想要经商造福女性的张先。
然而,在他前面打坐的手里拿着念珠已经匀速拨动着的住持很是不满意他这样的行为。
虽说张先是贵人所托,本应该以宾客之礼待之,可是如今,眼看着这公子生出来非分之想,企图打破寺中的祥和宁静,老住持有些不得不说了。
张先见住持依旧打坐也不说话,心中便有些急了,赶紧为自己争辩道:
“请住持相信我,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我们的香火啊!”
忽地,住持手中正在以匀速速度被拨转着的念珠,猛地一揪,被戛然而止,停在了手中。
满嘴银色长须的住持缓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腰身,慢慢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转身,一手重新整理了右肩上的半面袈裟,右手中仍旧捏着那串念珠。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您来此只是为避祸乱、掩人耳目,如此一来,岂不是不用别人找,您自己便已经声名远扬了吗?”
啊!该死!怎么能够这样说?
问一句怎么个法子就可以让寺中的香火一直好起来就有这么难吗?
“住持,我不远千里来此处找您,真的是给寺中众人添了麻烦,心中实在觉得愧疚,所以更要知道知恩图报,这才出此下策!若是您不从,那我只好放弃老老实实捱过这把年月!”
说完,张先猛地一跪。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住持眼看这局势,心里也一下子急了,忙伸手将张先扶起。
两人站着僵持了许久后,住持的嘴角才停止了抽动,银色浓密的胡须中显见一排散落着的零星几颗的牙齿。
他的手心里,此刻,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滴。
唉,身至高位,其言需慎。
可是,有的话,真是不应该说啊!说了就没了面子了啊!
张先似乎也察觉出了住持的不对劲,他看着住持慢慢爬上额头的汗珠,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惹住持动怒了。
“你且说说,这如何可以延续咱们寺中的香火啊?”
大半晌,住持才舍下自己的身段和已经沧桑了的老脸,问出了嘴。
“啊?!”
可是,却没想到竟是吓了张先一跳。
原来,这住持并非别人口中的淡泊万事、清高脱俗啊!
但是呢,来不及多揣摩住持的心思,张先赶紧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
“是这样,经过我一周的调查发现,来咱们寺上香的多为妇人。这些妇人中大多数并非本地人,随意会选择在刚开寺的时候便陆续到达。而妇人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私自在外逗留的,因此,便出现了许多不远千里慕名而来上香的婶子婆婆。这些人,多半是在家抵挡半边天的杂事,烧完香还需要即刻赶回以不耽误一家人的吃用。但是,与此同时,还有许多人是连夜也不能赶回去,加之妇人是不便赶夜路的,这便出现了许多天刚亮便来此烧香的妇人。”
好长啊!怎么就是不说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