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虎子和二胖几个小孩子，围着程万里的“嘎斯车”，像是看到了什么飞机大炮一样，兴奋地蹦着跳着。

打开车门，程万里身穿暗灰色的工作服，胸口用红色的线绣着“轧钢厂”几个字，看起来很精神。

将手套摘下来，在裤脚上掸了几下，他随手把手套塞进了屁兜里，猫着腰：“哎，小朋友……成子家是在这儿吧？”

虎子眨了眨眼，并未急着说，而是歪着头：“你是谁？”

“我……”

程万里笑了下：“我是成子的朋友。”

“朋友？”

虎子眼睛一亮，瞧了眼身旁的“嘎斯车”，又看了眼程万里：“天成哥没说有开这个的朋友啊？”

“天成哥真厉害啊！”

二胖则举着胖嘟嘟的小手，在身旁的“嘎斯车”上摸了摸：“虎子哥，你说我能等下也坐坐这个大家伙嘛？”

“去！”

虎子却白了眼他，嘴里嘀咕了句：“别丢人……”

他跟着很是认真地看向了程万里：“你，你叫啥？”

“我？”

程万里没想到，这么个小孩子，事儿还不少，他直起了腰，表情也有些不耐烦地道：“小朋友，我是来给成子搬家的，不是什么坏人。”

可虎子却仍是不依不饶地道：“这都是例行检查，懂吗？”

“害！”

看着虎子这个认真的样子，他差点被气笑：“什么例行检查，我……”

可虎子显然撅着小嘴，不让步，倒是让程万里无奈地摇头：“成成，我算是服了……我叫程万里，是轧钢厂的司机，真是来帮易天成搬家的，这样满意了吧？”

“程万里？”

虎子上下打量了眼他后，背着手，扬着小脸蛋：“行了，你在这儿等着吧。”

他说完，对身旁的二胖小声嘀咕了两句，只见二胖晃着屁股，一路小跑地朝村里而去。

“不是……我……这……”

程万里没想到，自己报了名号，还不能带他进村，他瞧了眼虎子：“你这什么情况？”

“我让二胖去禀报天成哥，你等下，天成哥要是说见你，我再让你进村。”

虎子这一番言语，说的是铿锵有力，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但从他这张稚嫩的小脸蛋上说出，恰恰又别有一番意思。

真的把程万里给逗笑了，摇着头，这位程司机哭笑不得。

这时车斗里坐着的蔡全无、何雨柱等人，也都探出脑袋瞧了眼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