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赵观星站在竹林处朝两人挥手,他已经走出了沼泽地。
刘墨林惊恐的说:“你怎么瞎走,快过来,跟在顾大师后面。”
顾南岳拍了下刘墨林后脑勺,说:“你是真傻了啊,直接走就能出去。”,顾南岳明白过来是自己过度解读了,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顾南岳拉着刘墨林大步流星穿过荒草地,赵观星分析道:“刚才师父七扭八拐的应该是绕过草堆。”
“诗呢?为啥偏偏哼这一首。”,顾南岳为自己找补。
“这是一首比较受欢迎的乐府诗,很多人喜欢,也包括我,不然师兄以为我怎么听一遍就记得下来。”
赵观星看着顾南岳越来越阴沉的脸,略带歉意的说:“师兄,我本来是想让你分析完的,只不过后面你都往回走了,眼见着诗唱完了,你都过不来……”,赵观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弱蚊蝇了。
顾南岳摸了摸肚子,说:“饿了,吃饭去吧。不知道老登有没有做好饭。”
三人穿过竹林,视野豁然开朗,竹林半抱着一亩水塘,在竹林边的水塘上,卧着一间竹式小筑。
走近看,小筑门楼上书三个苍劲的大字,“清都居”。
此刻师父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瞥见三人的身影,说:“你们怎么才来,饭在厨房里,用水热着的,去吃吧。”
三人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冲进厨房,急赤白脸的抓着就吃,很快便风卷残云的消灭完饭菜,打着饱嗝安逸的走出了厨房。
“师父,你怎么走的那么快?”
“那里就那一个坑,你们排除了唯一的错误答案,我还用担心什么。”,沉默,是今晚的清都小院。
清风簌簌拍过竹叶,拂过脸颊的每一寸肌肤,顾南岳张开臂膀,“真是暖风熏得游人醉,师父,这里太适合养老了。”
月色下的水塘波光粼粼,仿佛将他带入儿时的故乡,聒噪的虫鸣也显得可爱几分。
几人闲谈至深夜,老武师拿着蒲扇拍拍腿,说:“行了,你们也早点睡吧,明日起来把清都居打扫一下,扫的仔细些,我们还需在这住上一些时日。”
“师父,你去哪?”
“我去拜谒山神,跟他打个招呼。”,老武师拿着蒲扇轻轻拍了顾南岳的脑袋,说:“你放心,我不是去偷懒的。”
“切。”,顾南岳一副“谁知道呢”的模样。
老武师四周看了看,问:“观星呢?”
刘墨林指了指门外,竹林里一个黑影一动不动,说:“他已经站那一个时辰了。”
“啊?”,老武师喊道:“观星,回来睡觉了。”
“师父等会,我等下一阵风来就走。”
老武师大清早换上一身青衣布鞋,背上装着公鸡的背篓便离开了小筑。
他在山中走了将近一个半个时辰,最终选择在一处幽静的山林间停下了脚步,他从兜里拿出公鸡,将捆住双脚的公鸡放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
“於皇时周,陟其高山。嶞山乔岳,允犹翕河。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
老武师念完祭词,解开捆住公鸡双脚的绳子,地上兀的白烟升腾,眼前出现一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