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国,青茼郡,山海县,五孟乡,谢家村。
谢安宁家就在村头,大槐树200米外,三间小小的茅草房,就是谢安宁和父母的家。
谢家村有上千户人家,原来家家姓谢,所以叫做谢家村,说是500年前同一个祖宗。最近几十年,外姓人逐渐多了起来。
这一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大街小巷响起咣当当的敲锣声。
“各行各业,各家各户每个人,今天午时三刻。斩邪崖,看斩邪魔啰!咣——。”
与此同时,田间地头,街头巷尾,窗下桌旁,男女老少,三五成群,聚在一块的人交头接耳,都在谈论今天要斩的邪魔是谁?
“谢仲夏家独苗谢安宁是今天要斩杀的邪魔?”
打巳时开始,从谢家村村公堂,到斩邪崖顶的大路两旁,挤挤挨挨,铺满了人。
消息在几天前就已经传出去,十里八乡的人都赶来看热闹。
路边的人群中,有4个少年,一看就是纨绔子弟,其中一个衣着特别华贵,显然是这伙的中心人物。
“李素月的竹马是邪魔!哼哼,这名声传出去,我看谁还敢娶她。”说这话的正是那华贵公子,他名叫陈楣,是山海县令陈三复的二儿子。
“李素月号称是青茼郡第一美女,可恨她却不识相,看不上我们陈二爷,却偏偏固执爱那穷得冒烟的谢安宁。”一脸猥琐的卓欧赶紧奉承。。
“这下,让她找她的竹马去吧。”蓝袍麻脸的葛添赶紧接口。
“什么青梅竹马?在这偏僻乡村有什么搞头。”穿绿色长袍的马陂满脸谄笑,应和着说。
“对对对,跟着我们陈二爷混,住到繁华县城,在县令大宅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哪个女人不上赶着的?”灰袍胖子卓欧说完,嘴里还啧啧两声,就像狗啃骨头。
“二爷就是聪明,既为夺美人扫清障碍,又把烧村罪名赖在那个穷小子的身上,真是一箭双雕啊。”
4个人站在一片灌木丛边,兴奋谈论,看起来周围几十步都没有人,所以他们很放肆,几乎毫无遮掩。
灌木丛后面,一个姑娘的手,捂住了另一个姑娘的嘴巴。
“素月,你冷静点。现在冲出去骂那混蛋?救得了安宁?”女伴姚密凑近素月的耳朵,压低声音劝说。
李素月姚密等陈楣一伙人走远了,才出到大路上。
午时,距谢安宁的致命时刻还有三刻钟。
村公堂的堂主谢斯玉宣布谢安宁的罪状。
“虽然谢安宁不是故意的,只怪其修炼资质低下,被火邪魔选中,做了火折替子,导致谢家村房屋被烧毁无数。”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只有谢安宁献祭,才能换来谢家村的平安。”
堂主还有一个助手,负责协助堂主处理事务。叫做堂作,现任堂作名叫谢全。
只听谢全高喊:“谁能证明——?”最后一个字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明白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例行公事。
“我家少爷陈楣可以作证。”一个公鸭嗓迅速做出回应。同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瘦高个中年人。
陈楣上场,诅咒发誓,说他亲眼看到谢安宁的变异样貌,“就是一个邪魔样,他走过的地方就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