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风卷云残般地将玉米饼吞下。

因为吃得太快了，有点被噎到。

乔伊用力地拍打着胸口。

索菲亚见状，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乔伊。

喝下水。

乔伊长长出了口气。

得救了。

“索菲亚，真是谢谢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妈妈说，你救了我们的命。你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索菲亚认真地比划道：

“妈妈说，对救命恩人见死不救，是会下地狱的。”（手语）

“在路边，你们救了我一次。已经扯平了。”乔伊边说边比划道：“现在你救了我两次，我欠你两次。”

“两次？”（手语）

“嗯。你做的玉米饼让我免于饿死。你递的水让我免于噎死。所以我欠你两次。”

乔伊表情故作严肃地回答。

索菲亚被乔伊逗笑：

“谢谢你。你的手语很好，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手语）

乔伊看着索菲亚，小小可爱的脸。

想起上一世，这对母女的遭遇。

当时作为地区检察官助理的自己极力想把杜克那个人渣送上电椅。

可时任的地区检察官却为了个人的政治前途，做了令人唾弃的肮脏交易，让杜克逍遥法外。

乔伊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语一笔一划，回答道:

“曾经我认识一个小姑娘。她和她妈妈是我的邻居。”

“她跟你一样，听不见也说不了话。虽然被这个世界不公平地对待，可是她跟你一样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善良。”

“有一天……坏人闯进了她家。伤害了她和她妈妈。”

“我不仅没有救下她和她妈妈的性命。最后还让伤害她们的坏人逃走了。”

“我后来经常去那小姑娘和她妈妈的墓前忏悔。我怕她听不见，于是学了手语。”

“所幸，现在你能帮我看看，我学得手语对不对了。”

“我很抱歉。”

（手语）

……

虽然是无声交流，乔伊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一笔一划。

不知为什么，索菲亚却能感受乔伊那追悔莫及、痛彻心扉的情绪。

懂事的索菲亚上前抱住乔伊，轻轻地拍着乔伊的背。

过了一会儿。

“你不用自责伤心。那个小姑娘一定会感受到你的歉意。”

索菲亚指着自己的心，小小的脸透着认真，然后一笔一划道：

“而且，妈妈说善良的人一定会上天堂的。那里不会再有人伤害那个小姑娘和她妈妈了。她们能每天快乐地在一起。”（手语）

乔伊看着索菲亚。

“谢谢你。”（手语）

索菲亚给了乔伊一个甜甜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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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乔伊洗过了碗。

坐在沙发上，乔伊和索菲亚一起看着电视。

索菲亚跟乔伊解释道，平时她一个人在家里时，就对着电视里的人和字幕去解读唇语。

乔伊对此啧啧称奇。

“对了。刚刚忘记问，你妈妈去哪儿了？”

“妈妈和舅舅出去了。妈妈说我们要准备回哥伦比亚……”（手语）

吱。

传来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