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别愣着，赶紧他妈的搭把手！”

吉姆对会议门外的人发号施令。

小鬼头只听“一、二、三……”的数数声。

轰！

一群人在外面和里面的人合力，从外面一起冲刺，把胖子吉姆撞了进来。

“哈哈！这该死的门，回头我要拆了它们！”

吉姆拍拍肚子，提了提裤子，从一堆被他压扁的律师们身上，晃悠悠站起来。

两个律师见老板进来了，赶紧一起搬来一个造型夸张的特制椅子。

吱呀。

吉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屁股上的肥肉被挤得四处横溢。

吉姆伸出两根粗的如同超市里特别加厚包装香肠的手指，一个助理将古巴雪茄点上放在吉姆的手指里。

砸吧砸吧。

只吸了两下，吉姆就把那古巴雪茄吸了个干净。

吉姆意犹未尽砸吧着嘴，然后打量着会议桌对面的乔伊、小鬼头以及一只机械鸟？

“哈佛？”吉姆突然朝着小鬼头询问。

小鬼头摇了摇头。

“耶鲁？”

继续摇头。

“斯坦福？”

依然摇头。

“棒极了，霍格沃兹，哈哈！”那胖子吉姆被自己的笑话逗得乐不可支。

吉姆身后的手下们赶紧赔笑，一群人干巴巴地笑着。

“差不多了，吉姆！”

一直闭眼休息的乔伊，此时已经将身体坐正，看着会议桌另一侧J&B律师事务所的一群人。

“嘿，乔伊！好久不见，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小心翼翼地进来，生怕吵醒你。”

吉姆挂着坏笑，因为实在太胖，挂着坏笑的时候，口水不禁从嘴角滑落。

这家伙恶心的样子，把小鬼吓了一跳。

还有那个被撞得摇摇欲坠的门框，完全看不出来胖子吉姆那小心翼翼的地方，体现在哪里。

“是吗？吉姆，你还是那么彬彬有礼，真了不起！”

乔伊冷冷说道，语气和说的内容完全搭不上边。

“嘿嘿，知道吗？我刚刚接到助理的电话，听说你要过来。我吓了一大跳，哈哈，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吉姆又点上一根雪茄，吸了一大口，“我一起床，一看，嘿嘿，结果太阳都还没出来！”

抖了抖烟灰，那些烟灰掉在昂贵的红木会议桌上，但吉姆却丝毫不在意：

“上次我们碰头还是什么时候？我记得……”

“一个月前，斯派德的案子。”旁边的一个律师提醒道。

“对，可怜的斯派德——迈阿密，知名的大地产商。我喜欢这个老实、忠厚、讨人喜欢的衣冠禽兽，哈哈！”

吉姆恶狠狠地将古巴雪茄掐灭在红木会议桌上。

嘶嘶嘶！

古巴雪茄的火星被掐灭。

在红木的会议桌上，烫出一个黑色的焦印。

“对了，让我想想，如今坐在我们对面——可敬、正义、令人钦佩、年少有为的乔伊，作为检察官的联合律师。是怎么把占我们J&B律师事务所每年收入20%的大客户，送入监狱的？”

J&B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胖子吉姆缓缓眯起了眼睛，这不是因为凌晨起床的疲惫，而是带着挑衅意味的聚焦。

那大脸上的小眼睛，在会议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透着一种如同猎食的野兽般，混合着狡黠与狩猎本能的冷冽。

小鬼头觉得只要乔伊稍有松懈，对方就打算一口生吞了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