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站在育婴堂的院子之中,看了看三米多高的围墙,低喝道:
“夜叉!”
嗡!
熟悉的阴凉感再次遍布全身,空气重新变得黏稠起来。
钟玄一脚踩出,踏风而起,身体扶摇直上,轻易地飞出了院子外面。
几个闪身之后,他落脚在了育婴堂外面的街道上。
身前,百十个身着各异的民众正紧紧围在育婴堂的门口。
他们男女老少都有,穿衣打扮整洁大方,正疯狂拍打着育婴堂的大门。
钟玄看了一阵,不由感叹。
把蛊虫放在冰粥里这一招固然防不胜防,但中招的几乎都是平日里有些养尊处优的小康家庭。
毕竟穷人没有那個闲心和闲钱,去安安稳稳地坐在粥铺里慢慢品味。
幸亏如此,要是把这些人换成码头扛大包的力巴们,这育婴堂的大门就算是绑了牛皮带也不一定能坚持的住。
钟玄把右手拇指食指圈成圆圈,放进嘴里猛地一吹。
嘹亮的流氓哨响彻街道。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缓缓转过了身。
钟玄笑着对他们弯了弯手指。
众人像是见到腐肉的豺狗似地扑了过来。
钟玄身子微动,消失在原地。
砰!砰!砰!
游走于人群之中的钟玄,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拳拳击打在身边人的肝脏部位。
他刻意避开了后颈的位置,怕不小心没收住力,直接把人打死。
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普通人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件精美且脆弱的瓷器。
饶是如此,扑上来的人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但凡挨过一拳,立马就双眼一翻,瞬间沉睡。
噗通声接连响起,众人就像是过度成熟的果子,纷纷摔落在地。
没一会,场中只有钟玄自己站立在路中央,周围躺了一圈熟睡的人。
见所有人都处理完毕,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变故,他身形又是一闪,直奔城西而去。
路上,钟玄又见到了好多面色发黑双眼猩红的人,仿佛丧尸一样在街道上不停游荡。
但他并没停留,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来不及一个个地处理了。
只要掐掉源头,这些人立马就会恢复神志。
踏风之下,没一会钟玄就出了城,沿着小路一直狂奔。
走了大约十几里之后,他停下了脚步。
按神父所说,那法师的道场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可钟玄环视一圈,发现周围全是茂密的灌木,根本就没道场的痕迹。
穿过灌木丛,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竟然来到了崖边。
钟玄确定神父不敢在那种情况下还坚持说谎。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道场被人为遮掩了起来。
钟玄想到育婴堂院子里布置的障眼法阵,心里不由更确定几分。
他掏出折叠罗盘,展开后依据麻衣门的术法不断转动内盘。
伴随着内盘的调整,天池中的指针不断颤动。
突然,指针直直地指向了崖边。
钟玄露出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收起罗盘,抽出张丁甲符贴在了身上。
砰!
重拳轰下,泥土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