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盘子去那了?”
“不知道哦,没打招呼”
“昨天晚上十一点出去就没回来过”
“夜不归宿,这货八成是真长大成人了”
“会不会是搭上小惠了,前段时间他俩走得很近”
“有可能,你们没发现小惠自打和盘子走近,这衣着都不同了吗,女为悦己者容”
“以及别再小惠小惠的叫了,不合适,要有边界感”
“鉴于这种情况,重新调整一下吧,将盘子要上课拍摄的我们分着包揽了,这事就不用他操心,要体谅他,一宿下来他应该很累的了”
据说学校多建于阴煞之处,以学生之纯元阳气镇阴破煞,当然这是迷信之说,不足为信,但学校周围总有灵异事件的传说。
学院不远处有一座孤山,孤零零的一座小矮山,几乎没有人去过,也没人去开发,关于它的传说却多有流传,又玄乎又邪门。
这地方传入到盘子复耳中,自然少不得去探究一翻了,耳听为虚,亲身去领略一下看能有多猛了,越猛越好,他就好这一口。
现场的气氛不负盛名,感觉很到位,才到半山腰,这各种阴森恐怖的元素感觉就都齐活了,得劲,太特么真实了,如同置身鬼域。
消失以久又期盼已久的恐惧感袭来,汗毛倒竖,盘子复这么见多识广都差点没掉头就跑了,遏制住强烈的心理不适,运行有些时日没使用过的“三尸锻魂法”,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惧化作养分,灵魂精神之力一波又一波的上涨着,越发厚重凝实有如实质。
一晚又一晚,每晚去带着恐惧和企盼而来,带着心满意足的充实感而归。
整整持续了半个月才来到了山顶,山顶有倩影,对月而食。见此情景,脸色煞白的盘子复一年多的“三尸锻魂法”算是白练了,一路狂奔,从山顶到山脚最后回到宿舍。
“盘子,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
“还说你没事,瞧那床给抖的,都要散架”
“妈妈,我怕怕,……,笑笑,你再抱紧点呀,呜呜,……,小汝,你跑那去了,守住门呀,你不是说永远要做我的小门神的吗,……”迷迷糊糊的盘子复在胡言乱语,十足小时候生病的模样。
“喂,盘子”陈良楚一摸其额头,滚烫烫的。
“这是症状很明显了吧”
“嗯”南相泽把其脉,高岙胜翻其眼皮,观其瞳孔,三杰会诊。
“阿楚,你扎还是我扎”
“我扎吧”
“好,那我去弄药”
“那我准备点吃的,这心神体能消耗极大,清醒过来要及时补充”
陈良楚的基础扎实,这针扎得很稳,加上这种病症他见多了,典型的惊吓过度犯邪了也叫癔症,多发于儿童及体弱之人,几针下去,盘子复就不再闹腾,睡过去了。
醒来盘子复依旧惊魂未定,如果不是“三尸锻魂法”练了些时日,灵魂得到增强,估计这次会给吓傻了吧,这次的精神打击太大了,大于寻常人目睹那情景带来的冲击。
盘子复是懂行的,那感觉就像是一道根本无解的数学题,一个数学家也自知想要解开是不合现实的,可无意中一次常规的研究中,居然给他破解了,且由于这道题的破解,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理论,造成了数学危机。
这冲击之大,对一个数学家来说,可想而知,盘子复的情况就跟这差不多,他的灵魂增强大都来源于这类恐惧,你现在说这恐惧是真的?这跟釜底抽薪,房屋挖地基有什么区别,难以承受呀,这恐惧以及造成的伤害可就不止是一个阿飘了,他又不是没见过阿飘,这恐惧可比当初青帝弄出来的那一出惨烈得多。
“盘子,你怎么回事呀,撞鬼了”
盘子复拿着碗粥,一抖擞,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