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的对话,霍妜感觉脑仁子要爆炸了。
她在池塘边看到的那蛇明明是竹叶青啊,虽然有毒,但致死率非常低,再加上有大夫治疗,顶多就是让人难受一段时间罢了,即便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也不至于全身瘫痪吧?
所以郭苒肯定是中了别的毒。
思及此,霍妜忽然伸手拽住了褚卿的手腕,语气比平时沉了几分,想都没想的道:“坏了,我成冤种了。”
“嗯?”
褚卿微微垂眸,看向搭在自己手腕上那只纤长白皙的玉手,神色有些怪异,脑袋也有一瞬间的放空。
霍妜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咽了咽口水,沉沉开口:“蛇是我放的......”
话还没说完,褚卿就挑眉道:“有人借刀杀人。"
是陈述句,没有半点疑问和怀疑的意思。
这倒让霍妜有点奇怪了,“你这么肯定?就不先问问我为什么放蛇,放的什么蛇?”
“因为你只会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很善良。”
“......”
忽然就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那会儿。
褚卿看着她无语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其实是因为本王觉得你如果想让她瘫痪,有其他不会被察觉的方式。】
霍妜一时间愣了愣。
她刚才把放蛇的事情说出来之后还有点后悔,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反正旁人也不知道蛇是谁放的,甚至都不会想到蛇是人为放的。
但她不喜欢帮别人做嫁衣。
“你信我就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暗巽看着他们俩在那左一句信我就行,右一句用人不疑的,默默地在心里啐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还以为你俩关系多好呢,尤其是王爷,明明前几天还在说把人放在身边才方便盯着,这不就是怀疑的意思吗?现在来句疑人不用,啧啧.......】
霍妜:“......”
她抬眸看向褚卿,后者的神色淡然自若,从面上完全窥探不到他任何想法,甚至心里也静如止水。
霍妜面色变幻莫测,怎么旁人的心理活动那么丰富,褚卿却显得另类许多?
曾经她一直觉得心口如一的人才很少能听见心声,可面对一个该有心理活动时却没有的人时,她不得不思考起另一种可能——会不会心声太多太杂乱的情况下也听不见?
褚卿外表看着那么清冷俊逸的一个人,心里想法却特别多特别杂,那也太有反差了吧?
他忽然嗤笑一声,道:“趁着这两日好好休整,去雾单的路上你就不一定睡得好觉了。”
【毕竟这回可没有马车给你睡。】
闻言,霍妜如黛的秀眉微柠,“什么意思?风餐露宿啊?”
“骑马的脚程比较快,若是坐马车,去趟雾单大概要一个月时间,那时候还能查到什么?”
马车虽好,但一想到要在上面坐一个月,霍妜已经感觉屁股和腿隐隐发麻了。
她果断扬起笑脸:“我觉得骑马也挺好的。”
褚卿眼底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神色,“你会骑马么,水准如何?”
霍妜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就是单纯的问问,毫不犹豫的得瑟道:“也就是大师水平吧。”
“那就好。”
这时候霍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褚卿那语气中饱含深意,刚想问清楚,他就已经转身走了。
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