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管弦之声回荡在通文馆的大殿内,舞乐歌姬们在大殿的正中央跳着绝美的舞蹈。她们莫约十四五岁出头,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韶华。宋召召看着台下的这群孩子们,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天真烂漫的自己。
“女帝,请!”李嗣源举起了酒杯,宋召召身旁的侍女为她倒满了一杯酒水。“这是我晋国特有的汾酒,是以汾河之水配合三晋大地特有的高粱酿造而成的。”李嗣源说。
宋召召举起酒杯,看了看李嗣源,又看了看台下的三大太保与两大圣姬,继而将酒杯放入唇边,一饮而尽。
“圣主!女帝!”台下众人见罢,也纷纷站起身来敬酒。
“早就听闻过三晋大地的汾酒与竹叶青酒。今日品尝了这清冽的汾酒,果然名不虚传。”宋召召笑了笑,拿起了一颗葡萄放入了口中。
“哈哈哈,女帝喜欢便好。”李嗣源说着,朝着宋召召身后的侍女摆了摆手,那女子便又为宋召召添满了美酒。
“素闻幻音坊的九天圣姬不仅国色天香,而且各个是巾帼不让须眉。”李嗣源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方才我手下的三位门主已经见识到了两位圣姬的绝世神功,不知这丝竹音律上,是否也是不同凡响?”
“这幻音坊,乃是本宫的王兄,当今的岐王所创。所谓‘幻音’,虽谈不上精通,却也要名副其实。本宫座下的梵音圣姬,乃是渝州烟雨楼的花魁,而广目圣姬,则是汴州幻月阁的头牌。”
宋召召说罢,看了一眼台下的梵音天与广目天,她二人忙站起身来,鞠了一躬。
“这是家宴,无需紧张拘束,你二人就为圣主以及三位太保弹奏一曲吧,切莫丢了幻音坊的脸面。”宋召召说。
“诺~奴婢遵命。”梵音天与广目天点头应允。二人抱着琵琶与古琴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而方才的歌舞姬见状,也停止了舞蹈,退出了大殿。
侍女为二人搬来了桌椅板凳,梵音天坐在圆凳上,将琵琶环抱在腰间,半遮着面容。而广目天则席地而坐,将古琴架在了桌子上。
梵音天玫红色的指甲拨弄了两下琵琶的琴弦,淡淡粉色的真气环绕其间,袅袅仙乐,便响了起来。广目天也开始弹奏古琴,这一琴一琵琶的合奏,宛若高山流水,空谷鸟鸣,不绝于耳。
李存礼站起身来,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存忠与李存孝,他二人也极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在了李存礼的两侧。他们三个人踏着右脚,打着拍子,为梵音天与广目天伴奏。
“素闻通文馆礼字门门主,情理兼道,是位翩翩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宋召召说着,举起了酒杯,朝着李嗣源敬了一杯酒。
“这两位姑娘乃是幻音坊的九天圣姬,地位与十三太保在通文馆中的相若,怎可有让姑娘弹琴,太保享乐的事情?”李嗣源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
“不过是坊中的奴婢罢了,圣主客气了。”宋召召说着,转了转眼睛,“不知前些日子巴也递过来的消息,圣主所谓‘龙泉’一事,为。。。?”
“女帝见谅,女帝见谅。瞧我这记性,一心想着要尽地主之谊,却忘了相邀女帝前来太原的要事。”李思源说着,拍了拍手,“去将那皇族圣物取上来吧。”
梵音天与广目天也弹完了一首曲子,她二人的玉手抚平了琴弦,看了一眼宋召召。宋召召微微点了点头,梵音天与广目天站起身来朝着李嗣源鞠了一躬,便抱着自己的乐器,回到了宾客座位上。
片刻的功夫,四名通文馆的男弟子便从大殿外走了进来。他们四人抬来了一个绿檀木制成的大木箱子,放到了宋召召与李嗣源的面前。
“这,莫非是那?”宋召召问道。
“女帝请看!”李嗣源说着,伸出右手,朝着木箱子一挥,木箱子的滑盖,被这股力道打飞了出去,里面赫然躺着一柄宝剑。男弟子将宝剑抽出剑鞘,举了起来。
只见这柄宝剑极宽,外围为银色的金属质地,中间的部分饰以黑漆装饰,剑柄与剑身连接处,是一个瑞兽头颅的图案,宝剑泛着银色的寒光,尽显天家威严。
“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龙泉剑?”宋召召从宴会座椅旁往下走了两步,看着眼前的宝剑。
“不错!”李嗣源笑了笑,“我义父的天魔剑,歧国的紫霄幻音剑,以及龙泉剑,乃当世罕见的神兵利器,皆出自那天山铸剑阁。天魔剑在这龙泉面前自是不值一提的,不知紫霄幻音剑,李某今日可否有幸一观?”
宋召召从身后取下了紫霄幻音剑,她抽出剑刃,幻音剑的紫色寒光,在龙泉银光的映照下,顿时黯然失色。
“这柄神剑,自从李唐皇族覆灭之后,便消失于世间了,不知圣主是从何处寻来的?”宋召召问道。
“女帝可曾听过,效忠于大唐的不良人天罡三十六校尉以及地煞七十二星宿?”李嗣源问道。
“昔年,先帝受奸臣蛊惑,遣散了大内的不良人,不良人与各大校尉们四散各地,从此便没有了踪迹,就连那不良帅,也是行踪飘忽不定。”宋召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