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厮杀过后,陈武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率领那五百人马的是陈登族弟陈宁,此人膀肥腰圆,身高体胖,手中提着把大斧,那形象和陈登略微瘦削的身材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武和陈宁都知道,只要解决了对方,就解决了问题,所以,两人一见面很冲到一起,战成了一团。
陈宁并不会什么精妙的武艺,也没有什么系统化的招式和套路,完全就是在凭借着他的一身蛮力,而陈武却武艺高强,力量也是不俗,兵器相撞,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两人顿时都明白过来,他们在力气方面相差不多。
但陈武在速度方面就要强过陈宁不少,二十回合过后,陈武依旧游刃有余,左支右绌的陈宁却有些气喘吁吁了。陈武见状,手中的长刀毫不留情,一刀又一刀,在陈宁身上留下一条又一条血痕。
又是十个回合之后,陈武瞅准机会,一刀过去,便砍下了陈宁的头颅,那圆圆的脑袋在地上滚动了好久,依旧是双目圆睁。
陈武可没有时间去管陈宁的死不瞑目,陈宁一死,其率领的士卒自然士气大跌,只死战了片刻,便开始有人投降,在这边的情况解决好后,陈武又迅速带着亲兵杀向了西边的敌人。
西边的战线此时已经十分危急了,在陈登的指挥下,一千五百名士卒组织有序的,稳扎稳打,向有些混乱的江东军不断发起进攻,而江东军这边,几个军司马和军侯的指挥都有些混乱,命令传达得极为紊乱。
陈登看着不断后退,有些不支的江东军,嘴角泛起一笑微笑,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站在湖边一所院子房顶上的陈登,注意到了东边的战斗似乎已经消停了下来,没了动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东边陈宁率领的五百人败了。
“没想到孙策手下区区一个校尉也有如此手段!”陈登喃喃自语的说着,脸上也出现了一层寒霜。
随即他想了想,喊道:“传令下去,缓缓撤退!”
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虽然有很多人不解,为什么正是一鼓作气击败对方的大好时机却要下令撤退,但也没有人敢质疑陈登的命令。
这边陈登的命令一下达,江东军马上感到压力大减,看着缓缓后撤的敌军,几个军司马和军侯商量了一下,并没有急于追赶,而是迅速将有些散乱的军队重新组织好。
两军的距离此时相隔百步,江东军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登船,就在这时陈武带着亲卫赶到了,他环视了一圈战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刚刚的那股气已经泄得差不多了,现场不少士卒连皮甲也没套上,只着单衣拿着刀枪作战,陈武猜测方才死伤的士卒恐怕不在少数。
于是他放弃了继续追上去近战的打算,转而手中长刀一挥,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夜间遇袭,紧急匆忙的弓箭手有不少都没有带足箭枝,随着陈武的命令,只有百余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了岸边的陈登军。
“前进!”陈武捡起一面盾牌,然后一手持盾,一手擎刀,身披铁甲,率先向前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