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者步入会议室时,他的声音深沉,仿佛能穿透人心
眼角的鱼尾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出,见证了他经历的风风雨雨
“都到了吧“
他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议员们从各自的位置抬头,目光交汇于他的身影
灯光将会议桌切割成明暗分明的两部分,议员们在阴影中翻阅着文件,纸张的沙沙声与他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老者走到了会议室的主席位,他拉开了椅子坐下,缓缓开口
“诸位已经把各自的城市清理干净了,旧秩序俨然崩溃,我们是新文明的先驱,我们可以一同创建新的时代,成为新的主……”
“行了行了,别瞎几把啪叽了,说正事”一个独眼纹身的男人探出阴影出声打断老者发言
他对于老者的废话感到十分的不耐烦,牙齿咬得腮帮子鼓起
老者嘿嘿一笑,似乎对这种直白的打断并不意外,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提起正题
“祁汉寅死了”
这句话在会议室中回响,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议员们原本在阴影中保持着沉默,现在却开始不安地交换眼神,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怀疑,甚至是贪婪的神情
他们手中的文件和信息突然变得无关紧要,议员们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套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会议室中响起了低沉而急促的交谈声,每个人都在试图从他人那里获取更多的线索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那个老不死的随便搞个感冒怀疑都嗝屁了”
一个议员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似乎在暗示祁汉寅的死并不令人意外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独眼男的叫喊声再次打断了议员们的议论
“别他妈的浪费时间了!”他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会议室中的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独眼男站起身,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祁汉寅死了,这是事实。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娘们儿一样瞎操心”
他的直白和粗鲁让一些议员皱起了眉头,但没有人敢公然反驳
老者嘿嘿一笑,似乎对议员们的反应感到满意
他继续说道:“瞎吆喝什么,我还没说完全呢,祁汉寅他是被楚公廉杀死的”他的话语在会议室中回荡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议员们的心上,当语句到了“杀死”这一词老者故意加重了
话毕,全场寂然
议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楚公廉这个名字,在他们心中原本只是一个有着良好背景和政治前途的检查官,而现在却已经成为新一任的军阀
“他...他怎么敢?”一个议员结结巴巴地问,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即把祁汉寅击败了以后,也可以利用他的余威去更好的镇压
但楚公廉直接把他杀死了,丝毫不在意祁汉寅所能压榨的剩余价值
老者耸了耸肩,“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有做不做。楚公廉做了,而且成功了”
议员们开始重新评估楚公廉这个人
他们回忆起前两年的检查官选举,楚公廉在演讲时的从容不迫,他的每一个词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父母都是治安官出身,这让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背景和资源——根苗红正
老者的揭露让议员们意识到,他们对楚公廉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他们曾被他那高效的执行力所迷惑,忽视了他背后隐藏的野心和力量
楚公廉的暴力执行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效率的代名词,因此他们对他的管理与监视逐渐放松
让他在他们的视野中变得不再起眼,不再被视作威胁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老者突然站起身
手中抓着一大把资料单,猛地撒向桌面,纸张在空气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议员们的目光被这些飘落的资料单吸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楚公廉所袭击过的地区
以及根据情报推测出的他所具备的具体能力
独眼男的不满情绪再次爆发,他对老者的行为叫骂起来,认为老者在又在故弄玄虚
“死老头,你就非要装一下是吧?!好好给我们你又不会死,真的墨迹”
但老者依旧保持着他那一贯的从容,没有对独眼男的叫骂做出任何回应
现在,议员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事实:整个昌源市已经落入了楚公廉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