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心中嘀咕着：‘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教练我要学这个！’

赫伯特抬了抬下巴，亨利识趣地微微躬身行礼，随后快步退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亨利离开后，赫伯特这才开口说道：“首先你要明白一点，炼金师也是巫师，炼金师不是只能制作魔药、炼制秘偶和构装傀儡的研究者。”

“炼金师同样需要学习和理解巫术，只有这样才能在炼金实验和研究中，更好地理解和处理各种要素，提高实验的成功率。”

听到这，诺伊忽然举起手来。

赫伯特一顿，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抬手示意诺伊可以提问。

“塔主大人，那是不是说，炼金师也可以学习各种巫术来进行战斗？”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这有些舍本逐末，炼金师更应该做到的是理解巫术，运用巫术来协助炼金术的研究，而不是运用巫术去战斗。”

赫伯特抬起一根手指，亨利办公桌上的一根粉笔立刻跳了出来，“唰唰唰”地在办公桌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炼金阵。

“嗡——”

嗡鸣声响起，办公桌上的炼金阵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随即一只造型简单的小木偶，挥舞着两根木矛“噗噗”地扎穿了桌面上的书籍。

“记住，炼金师从不会进行没有准备的战斗。”

“可假如遇到突发情况，比如遭遇突袭、暗杀……”诺伊再次举手发问。

摇了摇头，赫伯特掀开了自己炼金长袍的一角，露出了插满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剂腰带，以及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皮质小腰包。

“炼金师从不会进行没有准备的战斗，所以炼金师时刻都处于准备之中。”

这句话给诺伊直接干沉默了，赫伯特见状，继续讲解了一些炼金学的基础知识，在讲到炼金阵的时候，诺伊再次举起了手。

得到赫伯特的首肯后，诺伊开口问道：“塔主大人，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将炼金阵像巫术卷轴那样，提前记录下来，需要用到的时候再直接发动？”

摇了摇头，赫伯特看着诺伊认真地说道：“炼金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等价交换。”

“不同于其他巫术的是，炼金术并不仅仅是跟游离在灵界的各种元素进行互动，还要与切切实实的物质进行交换与互动。”

“也就是说，炼金术没法像其他巫术一样，凭空凝聚出什么火球、冰箭。”

“所以即便制作出炼金术卷轴，依旧需要提供足量的材料，才能成功发动炼金阵，其实并不会方便太多，一般很少有炼金师会这么做。”

“毕竟炼金师能够携带的物品也是有限的，将炼金术卷轴的位置换成其他即发即用的巫术卷轴，显然要划算得多。”

诺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塔主大人，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将炼金阵刻画在自己的身体上。”

“发动炼金阵后，用身体来接触炼金材料，从而成功创造出各种效果？”

听到这个问题，赫伯特那张扑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比较明显的表情。

他略显诧异地看了诺伊一眼，沉声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还是什么人对你说过类似的想法？”

“呃……”

这个问题诺伊还真不太好回答，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上一世看过的某部动漫，让他滋生的这种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