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彪发泄了一番过剩的精力后，沈超和赵总也觉得有趣，纷纷研究起健身房的器材。

赵总不屑地看着最大的一副哑铃道：“这不就是石锁嘛”

说着他握住了哑铃，一使劲，没提起来……

嘿的发力，涨得面红耳赤，勉强拎起来半尺高，实在拎不动了，砰的放回原处，气喘吁吁地道：“匹夫……匹夫……之勇，一身蛮力尔，练……练，出来又有什么用？”

“有用，有大用！”柯南道，“将来抓贼，万一大彪不在身边，面对孔武有力的歹徒，没把子力气，哭都哭不出来。”

赵总这时候气喘的差不多了，拍拍腰间挂着的长剑道：“吾剑未尝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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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朕一剑砍下你的狗头吗？”

京师，紫禁城，御书房。

弘治皇帝坐在案后，指着案上的一卷文书，对跪在地上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喝道。

牟斌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身子微微发颤。

弘治皇帝身边，提督东厂掌印太监萧敬低着头，也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但他眼角的余光，正得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萧敬和牟斌，并没有任何私人恩怨。

但一个提督东厂，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这就是天然的对头了。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用前世的术语来说，他们俩是“结构性矛盾”，无法调和。

因此看到牟斌吃瘪，萧敬本能地感到畅快难言。

“朕让你彻查米太监贪污宫中御用瓷器，倒卖中饱私囊一案，特意嘱咐你要严查到底，你就用这个来愚弄朕？”

弘治皇帝食中两指屈起，敲着面前几案上那份牟斌提交的报告文书，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你是要欺君罔上吗？！”

弘治皇帝的声调忽然提高了。

作为一个素来以宽厚仁慈著称的皇帝，像今天这样愤怒的时候，可不多见，也足以说明，弘治皇帝的内心，现在正是怒火冲天。

“微臣……微臣死罪！”

牟斌的汗都下来了。

皇上的话说的极重了：欺君罔上！

理论上这是可以抄家灭族的大罪。虽然牟斌知道，弘治皇帝是一时愤怒，才说出这种话，不会真的抄家灭族，甚至于不可能砍头，顶多打一顿板子。

但是，如果这件事处理的不好，那么从此之后，他牟斌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可就大踏步的后退了，不要说和东厂掌印太监萧敬争宠，怕是连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牟斌偷偷的微微抬起头，迅速的向上瞥了一眼，几案遮住了弘治皇帝的脸，但东厂掌印太监萧敬得意的目光，他可全看到了！

再不能犹豫了，必须全力一搏！

“圣上！微臣死罪，但微臣所呈的案犯米太监口供，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多日反复讯问录得，那米太监多次提审，各种情形下的突审就有十九次之多，每次的口供都是如此！因此，微臣敢担保，口供句句属实！”

“哈哈，哈哈！”弘治皇帝气极反笑，霍然站起身，指着桌上的口供道：“句句属实？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