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没有人的时候，都会显得颇为怪异。

再加上学生群体，本身就是喜欢幻想的群体。

所以……

似乎每一个学校里，都会有一些都市传说传出来。

林源来到了京都工业大学工学部大楼之外。

京都工业大学虽说在全曰本只能算是三流之中，勉强能够摸到二流尾巴的高校。

可是工学部的大楼在这深夜之中，依旧有三分之一的灯在亮着。

林源只能大致猜测，工学之中可能有一些方面的突破，纯粹是靠运气，也就是靠熬时间。

林源站在柏油路上四下看着。

他还果真看到了远处的操场上伫立着一个人影。

他走过去之后，颇为好奇的说道，“你还真半夜在这里等着？”

眼镜男抬起头，他看向了林源说道，“我又不是没看过《西游记》。”

曰本十年前拍过一版《西游记》。

这版西游记中，唐僧变成了女人，悟空是个络腮胡，沙悟净头顶秃了一块，长得像是个河童。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个特摄剧。

据说桃花石的央视版本《西游记》，便是有被这一版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西游记》刺激到的缘故。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

《西游记》在曰本成为了排在《三国志》之后，受到大家欢迎的古典名著。

林源心中想着这曰本真是个与桃花石一衣带水的国家的时候。

眼镜男说道，“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林源回答道，“相信，但是不完全相信。”

“你的推论逻辑上能说得通。”

“可是……”

“你的逻辑就像是在证明车库中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的大象。”

“若是如同你说的一般，人类过去所有的文艺作品，都只是某些存在的投影的话。”

“那我们的人世间，就不应当是这个模样。”

“而应该是……”

“神明行走在大地之上，恶魔沐浴在阳光之下。”

“可是截止到现在，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那是因为……过往的一切艺术作品，人类只是看客，没有参与到其中。”

“电子游戏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能够参与到其中的项目。”

眼镜男有些着急的说道。

林源说道，“你别着急，不用这么急躁。”

“电子游戏，是在游戏之前增加了电子这个定语对吧。”

“人类做游戏的历史已经很悠久了。”

“甚至，与猫猫狗狗玩耍一般无二，都是在游戏之中学习狩猎的本能。”

“有参与感的游戏几乎和人类的历史一样长。”

林源看到眼镜男的模样。

他说道，“你不用着急反驳，不用如此。”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要说之前从未有过这么多人，玩着规则如此一样，如此具现的游戏对吧。”

“按照你的那一套理论，神魔传说都出自人类的共识。”

“如今电子游戏的模样，说明共识足够多。”

“可是，”林源望向了眼镜男，“未知的事情不要随便去触碰。”

他盯着眼镜男厚厚的镜片说道，“只有心里懦弱的人，才会莽足劲想要证明自己，甚至不惜伤害到自己和别人。”

“如果你真对这些事情有兴趣的话，好好协助心理声学的项目做出结果。”

“到了那个时候，我的第九艺术，应该也要扩招了。”

眼镜青年稍微寻思了一会，他说道，“我会努力做好我该做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