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瑜却没有徐闻那般小心,直接一把攥住徐闻的腕骨,将他扯回来,一双眼如鹰似的,紧紧地盯着徐闻,直至确认了徐闻真的心情变好了,嗓音才微微软了下来,道:“我们不回府,先去住所。”
“住所……去那干嘛?”
“拿行李。”
啊拿什么行李?诶诶诶放手啊大哥,你这是生怕没人知道他们俩不正当的关系吗?
徐闻直接被人扯着手腕,上了马车。
这下好了,估计等明天,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查出来了。
徐闻也不知道萧寒瑜又发的什么疯,难道这几天他在考试的时候,外头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马车里。
徐闻瞅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太子殿下,明明自己看过去的举动挺明显的,但对方却目视前方,仿佛没感觉到他的目光。
“说说吧,殿下,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鬼算盘?”徐闻双手叠至脑后往后一躺,长腿一抬,直接搭在了某个坐得笔直的人腿上。
听到他问,萧寒瑜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算盘?没有啊。”
他语气无辜,神情无辜,眼神无辜,但也就是太过无辜了,反倒让徐闻更觉得不对劲了。
徐闻惊讶地问:“怎么,你把我卖了?”
萧寒瑜:“……怎么可能。”
“哦。”徐闻点点头,又语出惊人,“那难道,你想和我断了?”
“你还是闭嘴更好点。”萧寒瑜脸色越发的黑了,语气颇酸涩,但又强压着,“只要孤活一天,你就别想摆脱孤。”
“哎呀……”徐闻却长叹一声,还穿着鞋的脚一不小心就给太子殿下名贵干净的衣袍上留下了几个脏乎乎的脚印,“萧寒瑜,你能不能别整日摆着你那太子的谱了,当初在平安村的你,可比你现在可爱多了。”
举止猖狂,言辞大胆,这以小犯上的罪名,徐闻是不断地在积攒着。
然而,偏偏萧寒瑜却还吃这一套,兴许是面前的人见过他太多狼狈的模样,而的的确确,在平安村萧寒瑜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假装失忆,他都很愉悦和放松,至少在偷听到意外的话之前,他真的,想赖在那里一辈子。
相较于之前徐闻故作冷淡镇定、疏离有加的神情,萧寒瑜居然更喜欢徐闻露出此时此刻解放天性、松弛闲适的表现。
萧寒瑜抬手不客气地在徐闻的腰间拧了一把,笑着威胁,“怎么?孤如今的身份,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嗯,有一点。”徐闻沉吟片刻。
太子殿下便得逞地勾了勾唇,眼底意味不明,“既然如此,那你便以后努力点,不要让孤催你成长。”
才察觉出来太子拐弯抹角的目的,原来又是想要让他奋斗别摆烂啊。
徐闻立即接话:“那我还是努努力,承受压力吧。”
奋斗?那是不可能的,让他先蹭一波太子府的权势财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