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事,必须基于萧寒瑜仍然是那个和他经历风风雨雨的人,与他交换诉说过信仰,一曾经句句争辩过后达成完美的灵魂契合。
而不是,记忆缺失,连带着曾经的灵魂共振都消失殆尽。
“孤不屑在此事上说谎。”
男人的眼眸如墨,深幽且不见底,但看其神态,的确是窥不见半点撒谎的痕迹。
徐闻则还是不信,又问:“那殿下对我如此客气,又为何?你别和我说,萧国的军队对待俘虏,一向都如此的善解人意。”
“孤听闻你如今正得赵国皇室的盛宠,既然你自动上门,将你作为要挟的筹码,死前为孤做些事,也算死得其所。”
“真要我死?那枉费我煞费苦心,过来寻殿下了。”徐闻此时此刻,对上萧寒瑜真含了些许杀意的目光,才渐渐地对萧寒瑜又失忆的现实有了实感。
似想到什么,他脸色微变,“我留给你的信,你可记得?”
如果萧寒瑜是真的不幸又失忆了,那他如果是失忆前看的信,他自然会忘了这信,看刚才厉轻和副将的表现,似乎没有人知道他暗中留了信,那自然就没有人给失忆的萧寒瑜解释他的事情了。
徐闻这时候,还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即自己的信根本就没到萧寒瑜的手上。
“信?孤可没在书房里看到过丝毫信的踪迹。”萧寒瑜眸光迅速地掠过一道情绪,转瞬即逝,面上仍是沉郁如阴云密布,全然一副对待敌人警惕又痛恨的冷漠模样。
徐闻没捕捉到他瞬间的情绪变化,听到他的话,内心猛地哀嚎一声,犹如霹雳。
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最终发生了。
他派的那兄弟俩,是干什么吃的!
他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了一定要将信亲自送到太子手上,不要假借他人之手吗……
为了让那兄弟俩有更合理的机会去接近萧寒瑜,他还非常贴心地给他们指了路,让他们去刑部门口附近挖掘新的潜在供粮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