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就好……嘶，陈师傅你给我再重点，把跟咱店里那个姓周的女师傅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啥，你没吃过？反正你加点劲儿就行了，我这人吃劲儿！”

雷有亮痛哼哼唧唧片刻，才再度开口：“赵老二，所以，是不是因为这个，你特么才会觉得，你整天把老子当成个傻子似的瞒着，把你手底下歌舞厅里的一部分营业额，给转到赵老三的游戏厅那边，老子也不会怪你？反而会觉得你重情义？”

听到这话，赵老二腿肚子止不住打起颤来，差点就要跪下。

“给老子站直了！”，雷有亮吼了一嗓子后，又看向同样低着头的赵老三：“老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服的？”

赵老二忙转首，疯狂朝自己的弟弟甩眼神，但性子执拗的赵老三却反而抬起头来，直言道：“亮哥，游戏厅生意做不好，要不是我哥悄悄帮衬，我连最低营业额都达不到，这块业务负责人的位置，也肯定待不住，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没本事，能力不够，对不起我哥，更对不起亮哥你。”

“但我确实还是有一些话，忍不住要说。”

“那雷江虽然说是个大学生，但之前一没钱，二没关系，穷的屁都没有，当初刚要开录像厅时，还不是靠着亮哥你帮衬，可后来呢？游戏厅一家又一家的开，一家比一家大，从县里开到了城里，还搞了各种大比赛，他游戏厅生意倒是越做越好了，但我们自己的游戏厅呢，都快要黄了！”

“还是那句话，我确实能力不够，但是亮哥，被他的游戏厅这样挤兑，我能力再够又有什么用！？”

雷有亮干脆不再按了，一个咕噜坐起身来，眯着眼睛看向赵老三，冷声道：“老三，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我不敢！”，赵老三把头垂的更低了，但紧紧攥着的拳头，还有轻微颤抖的身躯，足以说明他内心的不平静。

雷有亮轻叹一声，忍住揍自己小弟几下的冲动，点了根烟吸了一半后，终还是平心静气下来，然后下地，也不穿拖鞋，就那么光着脚，给自己三个小弟一人上了一根烟。

三人受宠若惊，明明都是老烟枪，吸了一口后，却呛的咳嗽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

“出息……”，雷有亮瞪了他们一眼，重新坐回按摩床上，想了一会儿后，缓缓解释：

“你们应该也能发现，这十多年，咱们国家发展的太快了！”

“以前刚刚放开那会儿，咱们倒腾的卖点袜子，捏个糖人，随随便便就能赚钱，但现在呢，就这破晋陵县，都有了批发市场，还有满大街的服装店，饭店，还有咱们开的什么台球厅、游戏厅、歌舞厅，这放在十几年前，你敢想？”

“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个问题，大家伙儿都越来越有钱了，赚钱的生意好像也越来越多了，但咱们的钱，却特么越来越难赚了？”

“老二、老三，还有彪子……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咱们这种社会混子大老粗，随便搞个野路子就能发家致富的时代了。”

“其实现在，勉强也还好，但再过几年呢？你们想过没有？”

“未来什么样子，别说你们，就是我这个领头的，也看不清，看不远，我们要是还按照过去那个思路经营，就这样守着这些店，饿死倒也不至于，但想吃香的喝辣的找漂亮女人？门儿都没！”

“这种时候，我们就需要一双眼。一双能帮我们把未来看的更加清楚的眼，有这双眼的人，要有些文化，要有些见识，还要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