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到了,该有的自然全都会有。
他不急不躁,保持心态良好。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既然如此,不引人瞩目,闷声发大财,也没什么不好。
他左右闲来无事,也许久未出观游历,去听听坊市传闻,凑凑热闹也不错。
还可以顺道去风铃城给小姨他们邮寄些许钱财。
他身上还有不少钱,平时也用不上,心中一直惦记给魏芸他们邮寄些钱物,同时汇报一下平安,免得让小姨担忧。
想到这里,沈醉干脆答道:“嗯,没问题李师姐。”
李夏荷将果核吐掉,高兴拍手,看着对面逐渐长大的大小伙子,满脸欣慰。
心中忍不住感叹,多亏自己平日烧香尊道,且多有行善。
这才天可怜见,叫她手底拥有沈醉这么个优秀、听话又好用的人才。
嗯,他上辈子一定与我有缘,今生是来帮我的。
“你准备一下,稍后直接去乾贮殿就行。”
李夏荷美滋滋转身离去。
行至一处偏僻绿荫掩映之处,树丛花影晃动,闪出个人影出来。
“嘿嘿,夏荷大妹子,跟那个小白脸儿整日眉来眼去的,也不嫌害臊?”
猥琐嗓音贱兮兮的调笑。
却是一个半百老汉,满面褶皱,手脚宽大,身材佝偻。
他一双浑浊猥琐的贼眼,正肆无忌惮地游离在李夏荷丰满的身躯之上。
其人不仅相貌丑陋,说出的言语也是分外粗鄙不堪。
正是此前那位驾驶幽云篷车去接沈醉入观的马夫,火工道人张老汉。
李夏荷定住脚步,与其保持足够距离,脸色一沉,寒声道:“你这个没羞臊的老东西,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烂你的臭嘴。”
说着,她左右一看,蹲下身子,手腕翻转间,掌中便多出一根细细的树棍来。
她猛地扬起树棍,毫不客气朝着张老汉抽去。
张老汉怪笑连连,身体轻盈跳跃,倒是与他苍老佝偻的外表格格不入。
“哈哈,你这头熟透的老牛还想吃嫩草?”
“不如你跟我凑活过吧,道姑配老汉,岂不是绝配?老汉我保你日夜快活……”
他一边躲避李夏荷的攻击,同时嘴里污言秽语愈发不堪。
李夏荷虽然心中恼怒,但也知此人惫癞、无耻,也不欲与他多有纠缠,娇斥一声:“滚!”
而后便迅速离开此地。
张老汉望着李夏荷离去的背影,浑浊的双眼渐渐变得阴霾,幽冷,捏了捏宽大指骨关节,噼啪作响。
桀桀桀桀!
他神色诡异,谨慎的四下观察后,一头钻进观墙下的矮灌木丛,不知所踪。
……
半个时辰后。
一辆高大气派的棕色篷车,从幽云观的山门中缓缓驶出。
三匹高头健马拉动着带蓬的四轮车厢前行,雕花车厢的两侧,刻有金色的“幽”字。
操纵着缰绳的马夫是一位佝偻老汉,篷车的后面还拖着一辆双轮板车。
沈醉此时也在马车上。
自从他上次遭到娄山剑宗弟子的抢劫伏击,失了所有底牌之后,愈发小心谨慎,从不离观,只在宗门内稳步发育,缓慢积累实力。
主意虽然打的不错。
但可惜的是,他不找事,事儿却找他。
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命运的轨迹,往往总是如此奇妙,叫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