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上官风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响,也不管打在身上的拳头棒子,猛的蹿起来后带着狂吼扑向那群正要向爹妈下手的人,一个小子见他扑来冷冷一笑,手中那三尺多长的棒子更是带着风声直砸向上官风的头顶。
上官风此时已经暴怒,也不管那棒子举拳就打向了那人的面门,棒子砸在头顶啪的一声断成两截,上官风的拳头也重重的打在了他人的脸上,那人身体瞬间僵直后仰倒,但那被打中的脑袋,却带着风声直飞出十几米远,颈血已如井喷般窜出几米高,四周瞬间就安静了。
转眼间所有人就都惊呼四散,那喷溅出的颈血在地上缓缓阔大,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更是让人闻之欲呕,上官风就站在那鲜血的中央,那喷溅出来沾了满身的血水,也使他现在看起来如同鬼魅一样,可是他并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眼望着自己的双手呆呆发愣。
拳头因为用力而无法张开,手臂更因为紧张而僵直如木,但他惊恐的却不是这个,眼前的双手以经变了,比平时大出一倍,而且骨节突出青筋乱跳,那沾满了血的手背上,竟隐隐透出了一股诡异的紫色,就在这紫手出现的一瞬间,杀死那人的冲动也随之而来,一拳击出,头颅飞起,那飞溅到口中的鲜血竟然让他感到了无比的甘甜,他惊恐,他颤栗,硬生生的收回了打向第二个人胸口的那一拳。
母亲无声的走了过来,用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上官风呆呆的看着母亲为自己擦拭,良久才瞪视着母亲道:“妈。他们不会说我是怪物吧?”
母亲笑了笑并没答话,父亲却走过来拍着他的肩头道:“你不是怪物,也没有谁会说我的儿子是怪物的,孩子他妈,去把那只鸡煮上吧。”
一锅煮的浓浓的鸡汤上官风并没吃几口,父母也没去管他,而是任他自己坐在一旁独自发愣,父亲还在一只一只的抽着自己卷的纸烟,母亲则拿着用鸡汤泡过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喂着那女人。
这情景平静的让人昏昏欲睡,但上官风看在眼里,但心中却是极为惶恐不安,手臂以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尸体被人拉走,连地上染的血,也早被那群小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他们是恭敬的,全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但每当与上官风目光交错时,却都在眼中闪过一股深深的惊恐。
自己是什麽?还是人吗?或是另外的什麽东西?想到这里上官风不禁笑了,这个看似可笑的问题自己竟以答不出来,这就是雨在临走时给自己的力量吗?如果是的话,那该怎麽去控制自己啊?
这个问题如同附在骨头中的毒刺般,让他无比不安,但没容他想太久,远处就有一个不大的车队出现,来发粮食的?不对呀,馒头今天不是发完了吗?就在他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车队发愣时,一对荷枪实弹的士兵,护卫着几个身着军装的人下车后向他走来。
那些人以向自己越走越近,见此情景的上官风不由得有些紧张,不是为了自己打死人的事来的吧?会不会来个当场枪毙呀?
那几个人以走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军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叫上官风?”见上官风点头承认后又道:“跟我们来,我们有些事要问你一下。”
一见他们要带儿子走父母都紧张的很,母亲拉住上官风的手死死不放,父亲奔到那军官面前陪着笑小心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叫他去是要问什麽呀?”
那军官笑道:“你们是他的父母吧?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想问他些问题,马上就会让他回来的。”
父母还是将信将疑,见此情景上官风笑道:“老爸老妈你们放心吧,我和他们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