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原来如此!”
“没错!”霍毅接过话语,“丞相与陛下在隆中定下三分天下之大计,我大汉横跨荆益,待天时至便可两路北伐!然江东鼠辈眼光短浅,只是望着这江南之地,叛莪盟友,杀我将士,夺我荆州南郡、长沙、零陵、武陵四郡!或许此刻江东觉得兵精粮足,便可横扫天下!但江东上下殊不知,其夺荆州之日便是其永无进取中原之时!因为,其信誉已败,天下人不耻,人心不附,自然无夺天下之能!”
“这与我等夺取新城郡有何关系?”姚静问道。
霍毅给了姚静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沉重道:“因为上庸事关我大汉生死!如今我大汉失江陵,水军损失惨重,已然无法再与江东于大江争雄!”
“这……”众人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垂头丧气起来。霍毅所说虽然让人心中不爽,但事实如此!夷陵之战,损失些陆兵后续还能征兵练军,但损失的水军则是难以恢复,没有水军而妄谈攻吾便是笑话。而这也是前几日霍毅否定黄权反攻西陵的原因。
见众人不言,霍毅继续道:“反观我大汉,以克复中原为己任!虽然遭夷陵之败,但我大汉如今坐拥西川数千里之地,人口数百万,又用陛下和丞相运筹帷幄,故而霍毅推断不出三载,我大汉定然恢复元气,继而扛起克复中原之大旗!既然出荆州之路封绝,我大汉若出川,则必走汉中!”
“克服中原?”
“那吴狗怎么办?”
“夷陵那么多战死将士该怎么办?”
听到霍毅的意思,是今后不会在攻吴,众人顿时觉得愤懑不已。
马良、黄权、史郃、庞林四人是文官,听到霍毅的分析,却是觉得在理。
“诸位心情我能理解!”霍毅看到众人脸色不愉,也之后摊开双手道:“我霍毅对江东之仇深似海,但现状如是,我等不得不从!但,此恨永埋我心间!今生不灭江东,纵使身入黄泉也要爬起来再战江东!
“再战江东!”
“再战江东!”
“带上我!”
“我也去!”
几名校尉听着兴奋不已,各個起身呐喊。
“哈哈!”霍毅笑道,“言归正传!我等出荆州数载难以成行!故而假若陛下选择北伐之际,上庸之地便显得极为重要!曹丕夺上庸之地后,合为新城郡,任孟达为新城太守。”
“诸位再看地形,新城郡向北倚靠汉水,向南临接长江,向西可连汉中,向东亦可直驱襄阳,恰好处于汉魏吴三国之交界中心,其地理位置可谓极其特殊。曹魏夺之,可随时攻沿汉水攻汉中,亦可沿垫水攻巴郡!故而,上庸即为我大汉东北之门户!如此门户如今落在曹魏之手,我大汉岂不是寝食难安?”
“再者!上庸水网密布,四周群山环伺,乃山环水绕易守难攻之地。不仅土地膏腴而且气候宜人,假若我军趁着吴魏大战之际夺回上庸!那么我大汉便可将其当做连通汉中、襄阳等地的战略通道,亦可成为威胁荆襄的利剑!假若夺取成功,诸位功劳哪里小了去?不说各个封侯拜相,但金银财宝田地女人岂会少了吗?最为关键,我们夺回上庸,便可自汉中返回蜀地!如此,我江北军才不会受人话垢,言我军坐看江南大军惨败!”
“好!”
“怎么打!”
“霍将军,我等打上庸!”
“对,打了上庸正好回家!”
几名校尉听后胸腔战意迸发、心花怒放,接连两战两捷,已经让众将对马良和霍毅心服口服。正如之前所说,难攻西陵秭或许可以打通,但绝对会失去夺回上庸的时机。
“这……疯了!”路招本来是一腔怒火,但边听着便入了迷,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路招自己可是知道如今的新城郡守军不足一万啊!而且上庸孟达与西城申仪不合!假如这帮蜀军真的北攻新城郡,孟达或许真的挡不住!因为曹真和夏侯尚已然聚集六七万兵马正在猛攻江陵!
谁也想不到,当初那只夷陵之败后溃散消失的江北大军,如今却是成为隐藏在魏吴身后的一支奇兵!假若蜀军再从汉中发兵,两面夹击之下,新城郡必失!
“好!”马良见众将心思统一,拍案而起,笑道:“我军便攻打上庸!哈哈!来人啊!有请陆雨陆司马!!”
“什么?”路招眼睛睁大,连忙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陆雨,顿时破口大骂:“陆雨!本将待你不薄!你竟然叛国投敌!”
路招这时候才明白,为何马良和霍毅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讨论如何攻新城郡,原来陆雨这人竟然投降!要知道陆雨可是西城人,对于上庸之地熟悉的很!陆家更是西城少有的大族!
“这……”陆雨先是尴尬一笑,向马良行礼后,才出声道:“多谢多年关怀!但陆某实在迫不得已!若非将军昨日中计外出,我等怎会丢失临沮……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王师北伐新城郡,正合我意!”
“你……你!”路招目眦欲裂,想继续大骂,但到嘴边的话却是无从下口,因为陆雨说的极为有理,若不是自己受黄权诓骗,凭着五千大军守城,蜀军又如何能轻易夺城。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但到最后,路招只剩下满脸颓废之色。
马良霍毅二人相视一笑。
“陆司马!”马良见状问道,“你既弃暗投明,但终究还需证明一番!你可愿配合我军夺取新城郡!”
“陆某愿意!”陆雨深吸口气,拜倒在地!
“好!陆司马,请起!”马良双手虚扶,而后高声道:“诸将!兵贵神速!我等夺取临沮消息,虽然被全面封锁,但夜长梦多难以瞒住多日!我意即刻出兵攻占新城!诸位可愿助我?”
“我等听令!”霍毅带头,姚静等人立刻出列纷纷请战。
“众将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