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白锦瑟就回到了浮云观。

她把古福的情况跟白蒹葭一说，白蒹葭也颇感为难。

“白琼玉醒了吗？”白锦瑟问道。

“醒了。”白蒹葭答道，“但还是疯疯癫癫的，认不清人。”

白锦瑟心里是不信的。走火入魔或许是白琼玉修炼邪魔功夫所致。但她如此有心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才刺激了那么一下就疯疯癫癫了呢？

见白锦瑟不说话，白蒹葭又问道：“你打算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吧。”白锦瑟回应道。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有些事情，隐瞒是没有用的。只要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这件事，那么多人参与过，又已经对所有村民的生活造成了影响，如何隐瞒呢？与其一直欺骗，直到哪天被人找到真相，还不如坦白一切。

白蒹葭点了点头。白锦瑟的话很有道理，想方设法去遮掩事实，倒不如一开始就把真相公之于众。不管村民们会如何看待浮云观，既然是白琼玉作为浮云观掌门所做下的错事，浮云观就必须去面对。

“那明天咱俩就先去一趟古村长家里，把事情跟他解释一下，听听看他的意见吧。”白蒹葭说道。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白锦瑟。毕竟白锦瑟这半年多来一直不在浮云观，这件事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甚至是因为她，大家才能亡羊补牢，及时改正错误的，如今却要她陪着一起去请罪……

白锦瑟笑道：“没问题。”

刚准备离开白蒹葭的房间，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去看一下她吗？”

这个“她”，指的是白琼玉。

白蒹葭听明白了，点头答应道：“你去吧，我安排春风和夏雨轮流守着，她们都认识你，会让你进去的。”

白锦瑟终究也还是没有进入白琼玉的房间，她只是站在窗外看着。

白琼玉背对着窗正在休息，似乎是感觉有人走近，她的后背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却被白锦瑟看在眼中。

原来，她还是想活着的啊？

也对，蝼蚁尚且偷生。

白锦瑟对着守在门口的春风点头示意之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白琼玉的装疯卖傻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很想拆穿白琼玉的伪装，却又想起白菡薇在离世之前对她们几个徒弟的教导，让她们要互相扶持。

要是没有白菡薇，可能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白锦瑟。

算了，白锦瑟叹了一口气，就当是报了师父的养育之恩吧。从此之后，她跟白琼玉再无半点关系。

……

第二天早上，白锦瑟和白蒹葭来到了古福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古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