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诺瓦娜继续低着头涂抹着香波，慢慢回答着蒂的问题，“除了初来乍到的那一周的时间感觉新奇与激动，后面就逐渐习惯了。”

诺瓦娜抬头看向趴在浴缸边缘的蒂，微微一笑：“也许是因为有你和小菲在身边吧，感觉自己还住在家里一样。”

蒂的脸飞速红透，呼啦一声又钻回了浴缸水里：“能快速适应新环境，很好啊！”

“的确很好。”诺瓦娜俯身搓起脚趾，“所以对学院整体感觉的话，除了‘感觉好厉害’外，好像也没什么想法了。”

“都被密集的安排塞满每一天的行程了嘛，充实的日子自然没有特别的感觉。”蒂稍微缓过来一点，不过还没从水里钻出来，“那对大家的感觉怎么样呢？”

“大家啊……”诺瓦娜起身，取下花洒，打开水阀，冲洗起身上的泡沫，“你是单指我们小队的人呢，还是指我在学院里见过的印象深刻的人呢？”

“对我来说，当然是想听全部啦。”蒂翻过身来，望向诺瓦娜，语气变得轻快起来，“我就不用说啦，就先从我们小队成员说起吧。”

“我们小队说起啊……把排在第一个的你去除之后，就轮到诺娃姐了。”诺瓦娜搓洗身子，将光滑的地方抹净，“诺娃姐是带我进门的领路人……”

“那老板不得排在诺娃姐前面？”蒂忽然插嘴打断，音调上升，明显有争辩的意思，“老板甚至直接找到你家里去了，把你拐了进来。”

“本来想把她放在最后说的……”诺瓦娜不满地嘟嘴，“既然蒂酱都这么提了，那就先说说她吧。”

“对我来说，她更像是一个双面人，时常温柔若水，时常坚若磐石。”诺瓦娜望向房间里床的方向，似乎目光能够透过厚实的墙体，望到床上熟睡的女孩，“在私下少有人见的场合里会流露出若水般温柔的一面，在各种不易察觉的细节上照料他人；在公开场合作为队伍的领头人稳若磐石，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干脆利落。但实际上两面的分割也没太过绝对，拍板决定时也会考虑实际情况，照顾人时也会绕开各式各样的表象直接入手核心问题……”

门口传来很轻的关门声，诺瓦娜还是灵敏地捕捉到了，当即收嘴没再说下去，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声音。没能听到任何动静，甚至诺瓦娜都怀疑关门声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诺酱对老板的感觉和我差不多嘛。”蒂笑得很开心，完全没有察觉异样，“我就是感觉老板人很好，而且还很可爱。”

“是啊，人还可爱……”诺瓦娜继续冲洗动作，将刚才奇怪的声音埋入心底，“有时候我还真分不清，她到底是五岁的小女孩，还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对！我也这么觉得！”蒂轻拍掌，双眼放光，知音相遇格外兴奋，“很多时候她都不像个孩子，对一些事情的处理简直比诺娃姐都要冷静合理！”

“说起诺娃姐……”诺瓦娜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她反倒是表现得有些不够成熟的样子。虽然很多事情都轻车熟路，也很愿意帮助新人，但感觉不是很可靠的前辈呢……”

“诺娃姐感觉更像是没转换好角色。”蒂果然被诺瓦娜的话题牵着走，“她给我的感觉像是懒得思考、身经百战的战士，比起动脑子动心思提携新人，她更愿意接受上级的命令在战场上无脑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