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跑出来的时候,在前院碰到了阎埠贵。
“哎,冉老师!咋还哭了呢?”
冉秋叶没答腔,她怕自己一张嘴会失态号啕大哭。
她捂住嘴巴,拼命咬紧牙关,这才避免当众失态。
跌跌撞撞跑出大院,到了胡同里的公交车站,冉秋叶才敢躲在站牌后面哭泣。
她觉得好委屈,能够答应与何雨柱交往,一是相信贾梗的家长,二是觉得何雨柱是个老实人。三是想找一个工人,在这个年代,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俗称工人老大哥。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上当了。
何雨柱不老实,与贾梗的妈妈关系明显不正常。
还胆大包天伪造成分,而且与她交往,根本不说实话,隐瞒这样的内情。
想起来都后怕,幸亏许大茂说出来,不然她会稀里糊涂上当受骗,若是真成了,后悔都来不及。
傻柱追出来的时候,冉秋叶正靠在公交站牌的阴影处,哭得泪眼婆娑。
他上前一步,递个手绢给她擦眼泪。
低头道歉:“你别哭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听棒梗说你要来,特别高兴。
屋子里太乱,怕你不喜欢,就请秦姐过来帮我收拾屋子。
谁知还是被你碰到乱糟糟的样子了。
你们知识分子都挺讲究,以后我保证 把屋子里弄得干净整齐。
你就别生气了。”
冉秋叶听他这样说话,又觉得蛮诚实的,原来他请贾梗的妈妈是过来帮忙收拾屋子。
也许是我误解了他……们?
想了想,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便停止哭泣,轻声问:“那你给我说说伪造成分的事情?”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傻柱噎住了。
这一句半句说不清楚,现在这种场合,这种气氛,叫他如何开口?
不用说,有人挑拨离间!
傻柱越想越窝火,开口骂道:“这特么都是谁多嘴多舌?
乱嚼舌根也不怕老天反噬!
黑心肝、挑拨离间要遭天打雷劈的。”
冉秋叶非常失望:“这怎么能怪别人多嘴呢?
你若是做了,就必须实话实说,告诉我。
你若是没做,那你就好好解释,我信你!”
“可……”
傻柱想说,这不关我的事,这是我父亲何大清做的事。
可是,说出来谁信?
他是既得利益者,厂里不也是用这个由头处罚他的么?
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冉秋叶更加失望。
她把手绢还给他,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何雨柱,你完全没有诚意,叫我如何信你?我们三观不合,到此为止吧!”
恰好这时有一辆公交车到站,她说完就跳上公交车走了。
望着远去的公交车,傻柱心情沮丧到极点。
他低着头,憋着火往回走。
三大爷阎埠贵还在门口等着看热闹,见他回来,冉秋叶没有跟回来。
便问:“冉老师呢?她为什么生气了?”
傻柱猛然想到阎埠贵与冉秋叶同在一个学校,会不会是三大爷这人多嘴多舌说出去的呢?
他抬起头,双眸血红,问:“三大爷,是不是您在冉秋叶面前说漏嘴了?”
阎埠贵冷冷一笑:“我的嘴巴可紧得很!
我说你坏话干嘛?
谁给我好处?
我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