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把这几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后。
三人沉默了。
“这个路明非,还真是难把控。”叶胜如此评价。
酒德亚纪却有些感慨,眼中带着母性的光辉,与怜悯。
“我感觉他好痛苦,明明不愿意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却又因为病情的缘故,歇斯底里。”
古德里安教授抓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前途渺茫。
抑郁的路明非,对自己没信心,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上卡塞尔学院。
躁狂的路明非,对自己信心过头,不屑于上卡塞尔学院。
这要怎么才能录取路明非啊!
越想,头越痛。
感觉这就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去玩咯!”诺诺站起来,嘿嘿一笑。
就像个刚刚面对路明非的恐惧,不存在一样。
古德里安教授眼巴巴地看着诺诺离开餐厅,他可做不到诺诺这般洒脱。
酒德亚纪向着叶胜轻轻靠近,轻声道。
“诺诺可真坚强,刚刚经历所带来的恐惧,让我现在都没有摆脱。”
“我有一种感觉,刚刚路明非肯定是将我们控制了,而且是用极其暴力的方式。”
叶胜轻轻点头,“我也有同感。”
进入电梯的诺诺,靠着墙壁,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肚子,反复干呕。
她哪有酒德亚纪说得那么坚强,她恐惧的要死呢!
她有一种错觉,自己被路明非奴役,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上一次感觉到无力,还是她母亲去世的那天。
那个可怕的黑影,到现在还烙印在她记忆里。
不!
路明非给她的感觉,比那个黑影还要可怕!
可是,路明非到底做了什么?
除了路明非和苏晓樯,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情况的苏晓樯,沿着河岸一路寻找。
昨天,她就是在这里遇到路明非的。
路明非受到面试打击后,肯定是来河岸缓解内心的力压,在回去的路上才会遇到火人。
这次,路明非躁狂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回到抑郁状态的路明非,肯定也会来这里。
这次,情况很危险。
他说不定会跳河!
“路明非!”
苏晓樯一边跑,一边呼唤路明非的名字,穿着高跟鞋的苏晓樯差点崴了脚。
索性将高跟鞋脱掉,仅仅穿着黑丝走在满是泥沙的河岸,娇嫩的脚掌被石子刺出血也没停下。
“路明非!”
苏晓樯再次大喊,焦急万分。
要是路明非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是她逼路明非来面试的。
如果路明非不来面试,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刺激,路明非也不会变成这样。
“路……”
恍然,她终于看到了坐在河边石头围栏上,低头看着河面的路明非。
他的眼中,带着漆黑的悲伤。
苏晓樯吓得脸色苍白,立刻扑上去,将路明非从围栏上拉下来。
“你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