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阿尔代亚立即改变了态度。
虽然这种出场方式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但应当是个好人吧?
圣殿骑士团离开,空利落地绕过人群,径直走到胡列娜和邪月面前:“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空,是一位旅行者兼职冒险家。”空喘了一口气,礼貌地伸出手。
“武魂殿的胡列娜。”
进入了工作状态的胡列娜莫名有几分比比东的气势,邪月在背后默默收起小熊模样的可爱围巾,退后一步,主次分明。
二人都不是墨迹的性子,核对完身份后,顺利对接起了工作。
剩余三名千岩军的位置都标记在地图上,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找到了分别驻守在木门前的向明和在被污染的井水旁执勤的弘毅。
“蔡乐……似乎不在这里?”
走到城门前,胡列娜跳上高处也没有找到千岩军的人影,只看到了两個久久不肯离去的孩童。
“呜呜…我,我还没写好愿望呢…呜…”
还未凑近女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便传了过来,她身边稍大一些的男童则好声好气地轻声安慰:“弦儿乖,千岩军叔叔已经帮你拿了……”
“发生了什么事?”胡列娜俯身问道。
“大姐姐,刚才弦儿在霄灯上写愿望的时候,不小心把霄灯放飞了,一直往那边飞了……”
名为一柱的男童无奈地抿了抿唇,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山丘:“千岩军叔叔说,他看见霄灯挂树上了,去帮我们拿。”
再做一个新的霄灯,似乎是更靠谱的选择。
察觉到了三人的疑问,仍止不住哭泣的一弦,磕磕绊绊却极其倔强地解释道:“呜…不嘛,那是哥哥做给我的,哥哥做了好久才做好的……”
闻言,胡列娜的目光闪了一下,抬手温和地摸了摸一弦的头,另一只手从口袋中取出仅存的奶糖:“姐姐会把千岩军叔叔和霄灯都带回来,稍等片刻好嘛?”
不知是看在奶糖的份上还是胡列娜的个人魅力,一弦竟渐渐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她,羞涩地点点头:“好……”
一柱见状松了一口气,道了声谢后,目送着三人进入森林。
树叶的轮廓在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空气中,潮湿的土壤和腐朽的树叶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注意脚下。”邪月低声提醒了一句,走向队伍的最前列:“前方有人。”
站在山头上的大肚男子也察觉到了三人,缓慢地转了过来,目光落在空身上时惊喜地挥了挥手:“旅行者,旅行者,这里!”
似乎怕对方忘记,又连忙说道:“是我,梵米尔。和那个诗人约定好各自创作一份艺术品概括海灯节。”
概括海灯节?可真是有意思的选题。
胡列娜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然后抬眸看了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