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助教——”吃饱饭的小舞蹦蹦跳跳地跟在空身后，蝎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小舞同学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空好脾气地停下脚步，歪歪头问道。

从吃饭时开始就以一种欲说还休的目光盯着他。

仿佛是在期待他会读心术，能够主动点破她的念头。

被道破心思的小舞腼腆地嘿嘿一笑，在上衣的口袋里摸索一番，掏出几个铜魂币：“我上学期勤工俭学攒了不少工钱，所以……明天想去城里买点生活用品。”

经过上学期的“荒野求生”以及在被王圣详细科普了一番后，她才知晓哪怕是工读生原来也需要那么多东西。

她本打算在宿舍休息一晚后再次城里大买特买，却在报道时被老师告知在正式开学前，学员不准自由出入玩。

干等是不可能干等的，那样也太无聊了。

于是“贼心不死”的小舞就把主意打到了空身上：“给个假嘛，助教哥哥。”

“明天，”闻言，空挑挑眉，敏锐地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重点，反问：“你不是已经在教务处报道了？”

“咳咳，我也不知道这两天不让来回走嘛。”小舞无辜道。

“学院门口的告示……”话说到一半，空沉默片刻试探地问道：“上面的字，你看得懂么？”

“一半一半啦，有的老师还没讲呢。”

半文盲小舞理直气壮，叉起腰大大方方回答。

空沉默片刻，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理所当然地认为，十万年魂兽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适应人类社会。

思绪至此，他再次问道：“你……会买东西吗？”

“助教可不要小瞧我！不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我知道的。”

小舞自信地拍了拍胸口，那副模样活生生像个缩小版的劫匪。

不知道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能说完全不是，只是对得不完全。

上个学期她怎么买东西的？

空仔细回想了一下，得出答案。

每次小舞去城里的时候好像都有唐三陪同……对了，唐三呢？

成功发现了盲点，空再次确认一遍手中的资料，自然地问道：“工读生都返校了吗？”

“还差小三，他说要去铁匠铺什么的……让我自己先来了。”小舞愉快卖掉队友，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给个假条好不好，助教～”

铁匠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子承父业了。

恰好闲暇，仍有几分放心不下的空从文件中抽出请假条签好名，递至小舞手中，礼貌问道：“我明日正好也想去城中取些东西，介意同行吗？”

“好诶！”

不知为何，小舞对空总是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意，就好像他的存在自带吸引力，总令她回忆起幼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空的气息有点像妈妈……

鉴于唐三告诉过她随便叫一位男性老师妈妈是很奇怪的行为，小舞抿抿唇，收回自己最高的赞赏。

人类啊，真是奇奇怪怪又条条框框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