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意不去,武城王取些银钱予了妇人,当众鞭笞一顿家牛,带着队伍,消失于长街。
妇人一场虚吓,险些哭出来,怀中孩子竟是不哭不闹,手中拎着糖葫芦杆,日头照晒,上面糖稀滴落。
土狗在下面,伸长舌头,一滴滴接住,狗脸好不享受!
妇人跨着篮子,又于街旁卖了些肉菜,最后蹲在一处鱼店铺子前。
跟老板要了几头黄鱼。
“宝儿最喜吃黄鱼了,娘亲今儿多买些儿,回去管饱!”
妇人怕孩子受了惊吓,补偿补偿也是能够理解。
呆娃缩在妇人怀里,看看鱼儿,望望土狗,望望天空,不吭不叫,不搭理妇人,似被吓的不清。
妇人见了,顿觉心疼,待店家装好鱼肉,跨起篮子,往街头走去。
随着妇人渐走渐远,张清手中天机铜柱,却是闪烁不定。
“咦~”
张清皱眉,甚为不解。
“巧合吗?”
方才只当无趣,看了一会,天下百姓日子,无非如此,有何奇怪!
“不对~”
就在妇人即将迈出街头,张清心中咯噔。
问题不在妇人身上,而是那孩子。
试问哪个五岁孩童,受了如此惊吓,不哭不闹,试问哪个孩子,拎着冰糖葫芦,一口不舔,看了自己喜爱吃食,无动于衷!
最怪异一点,张清观察了约莫半柱香功夫,那孩子......竟未眨过眼皮。
或许自己一心放在天道皇运之上,未曾全神,看漏了些许,但这种事,张清不愿去赌。
诸多巧合,叠在一起,便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随着张清起身,那孩子也在此刻抬头。
借着天机铜柱,张清看清,孩子头顶一道金色丝线,悄然飘出,落在土狗身上。
随着金丝离体,孩子哇哇大哭。
那只土狗,全身一颤,两眼放光,拔腿就跑,四蹄生烟,往朝歌城外逃遁。
张清架云,紧追而去。
------
那日,太师闻仲离了筵席。
安排妥当龟灵圣母等人。
太师始终心中不安,宛若心弦吊在房顶。
深夜,太师整肃一番,架起墨麒麟,往羑里城飞去。
他要去见一人,以他的易经之数,定能让自己解惑。
太师面前,是个老人。
老人身材高大,龙凤之姿,虎背熊腰。
即身为当朝太师,权倾朝野,闻仲见了老人,亦是遥遥一拜,以示敬重。
见老人幽禁羑里,太师难免惋惜!
“太师驾临,蓬荜生辉!”
老人起身一拜。
太师开诚布公,言明来意。
老人未曾犹豫,起卦一支。
“这......”
看着卦相,老人哑言。
“贤侯如何?”
太师急切。
老人踌躇一番,卦相其意,如实相告。
太师虚汗浸背,失声无言。
速速拜别老人,骑墨麒麟,往王宫飞去。
太师走后,老人摊坐案前,眼中含泪,看向门外,目光似穿透朝歌城,望向西方。
方才卜卦,老人并未告知太师全部,商纣共灭,这是定数,西周显龙气,此亦是天命。
可龙气之上,却让老人心酸悲痛!
“五层皇运,凤鸣岐山,同室操戈,儿啊,你真要为了一个人间共主,致你大哥于醢刑,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老人生而四乳,膝下百子,姓姬名昌,谥号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