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上，周玄帝都还困惑不已，以往即便自己压力大也能对着丽妃一整雄风，精神抖擞，可如今半年多未近女色就退步至此？

大殿内香笼轻烟袅袅，香味几息之间就布满了整个大殿。

幽幽檀香不似丽妃宫内浓郁艳香，却让周玄帝清神醒脑，舒心许多。

殿内伺候的宫女排成两列，两列女子里排首的最为貌美，一个是白蓉儿，一个是子淞。

就瞥了眼站在那儿的白蓉儿，某些奇怪的想法就会浮现在脑海里。

她低着头露出的白皙脖颈在烛光下散发一层淡淡的光，青色宫装在烛光下显得更为修身，细腰盈盈一握…

若是她穿上丽妃那套轻纱，又会是何模样…若是能掐住她的腰身…

脑海里美人香汗淋漓，让周玄帝有了反应，他轻微晃晃脑袋，灭了脑海里奇怪的想法，强迫自己专注于奏折中。

看了一会书，周玄帝抬头舒缓下腰骨，细嗅可闻到，安神香那令人舒缓的香味， “留下为首的两位宫女，其余人出去吧。站着挡着朕的光了。”

宫女太监们都离周玄帝三米远，大太监咽下心里的疑惑，将其余人赶走。

离开前，负责放安神香的小太监走到香笼前，将燃尽的香灰拢到一旁，再放入新香。

不一会儿，殿内只剩下白蓉儿、子淞和周玄帝。

周玄帝翻着书，书卷方向点了点子淞，示意其上前扇风。子淞得意地瞥了一眼白蓉儿，拿着羽扇在周玄帝后头扇着风。

白蓉儿站在不远处，低着头看着地板。

地板上烛火的影儿开始慢慢地晃，她稍稍抬起头，发现是子淞有些得意忘形。

子淞得意起来，一时忘了扇轻风，风大了，把灯火吹得一直晃。

“你扇的什么风！吹得烛火一直摇，朕的眼都要恍花了！”周玄帝本想看书静心，结果被恍花的影气着了。

子淞吓得手中扇子掉落在地，愣住一瞬后跪地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外头候着的大太监听到声响，赶忙进来，先是向着周玄帝求饶，“都怪奴没教好这些眼皮子浅的，皇上息怒。”连带着白蓉儿也跪在地上。

大殿上，一时间只有子淞哐哐哐磕头声和泣不成声的求饶声。

周玄帝不耐地甩袖，起身端了杯茶，见大太监和子淞尚未离开，压抑着怒气道，“还不快把这不懂事的带走?”

“赶紧跟咱家走！”大太监冲着子淞和白蓉儿低声呵斥。

白蓉儿低着头，恭顺地随着大太监挪步离开。

“你，”周玄帝放下茶杯，指了指白蓉儿开口,“过来给朕扇风。”

大太监见状，推了推看似不明所以的白蓉儿，“皇上喊你呢，快去。”转头又冲着还在哭的子淞骂了句 ，“闭嘴!”

子淞双眼通红，咬着下唇，眼睁睁地看着白蓉儿捡起 地上的羽扇，走到皇上后头替他扇着。

周玄帝依旧在看先前那本书，只是许久才翻一页。

夏夜还是有些热气，殿内因为周玄帝看书点了不少烛火显得更加闷热，冰块放在大堂间，可凉意都被周玄帝一人挡住。

白蓉儿得控制着力度，生怕犯了与子淞相同的错误，惹怒了周玄帝。

扇了没一会儿，不做粗活的白蓉儿就香汗淋漓，手腕酸软，却不敢停下来。

随着缓缓的清风飘来的，还有白蓉儿身上的那股淡淡清香，与殿内燃着的熏香不同，白蓉儿身上的清香更为萦绕不散。

周玄帝闻着这个香味，坐在明明已经比外头凉爽许多的殿内却觉得浑身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