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鬼神、血红色的巨剑、以及一袭白衣的神秘男子。
张宝山又一次的梦到了这些,在梦中他总感觉自己是旁观者,又好像是亲历者,这种精神上的矛盾令他痛苦不堪,能解除这种矛盾的,只有每天的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张宝山才得以解脱。
爷爷!您孙子儿给您来点话了!爷爷!您孙子儿给您来电话了!
在一阵手机铃&声的轰炸中,张宝山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喂!谁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张宝山拿起电话就是一连串的抱怨。
“唉哟!您可别睡了同志!出大事儿了!”电话里面的人十分焦急。
“你谁啊?”张宝山不为所动地问道。
“我?”电话里面的人道:“我你都不知道了?张哥,我是八癞子啊!”
“八癞子?”张宝山闻言不禁捂着额头想了想,但随即他便想起来了这个八癞子是谁,他连忙说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兄弟真是对不起啊!你看我这最近太忙,忙得我啥都顾不上了,你电话号我这里也没有保留”。
“没事张哥!”八癞子在电话那头道:“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有心里准备!”
“嗯!”张宝山答应了一声后答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个事儿吧本来我也不知道的,可是今天一早我们村的村长,就那个新上任的,赵联合!他给我打电话说你昨晚上交给他让他送医院的那个人死了!”
“你说啥!”张宝山闻言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做了起来,他大声的吼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嗨!张哥你别激动!”电话那头八癞子道:“就是你昨天晚上从西山上救下来的那个人,他现在已经死了,赵联合让我告诉你有一群人把他的尸体带走了,说是什么什么部门的,咱庄稼人也不懂,反正是zhèngfǔ的,赵联合就让他们把尸体带走了,不过我们村长让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尸体现在还在医院里,只不过让那群自称zhèngfǔ的人看管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张宝山咬了咬牙,他没想到靳一三会死,虽然他做好了这个准备,毕竟那样的伤口一个正常人是承受不了的。
但是,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张宝山不禁鼻头一酸,两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喂?喂?喂!张哥?张哥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八癞子焦急地问道。
“啊!我在听我在听!”张宝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尽力地克制自己,但说话声音还是略带哭腔。
“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吗?”
“县医院的太平间!张哥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因................”
还未等八癞子说完,张宝山便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感觉自己实在是憋不住了,他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的确!论交情,靳一三和张宝山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不知道靳一三的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但他却很重视靳一三,这个来路不明且平时有些猥琐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联想起在刘家老宅的那一幕,张宝山哭的更狠了!
谁说男人无眼泪?只是不想轻易哭出来罢了,可真到有些时候,哭!或许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吧。
十分钟后,双眼红彤彤的张宝山出现在了医院太平间的门口。
这里地处医院主楼的后面,位于最偏僻的一个位置上,说是太平间,实际上也就是一座简单的红砖房罢了。
这里种植着高大的梧桐树,但因为到了冬季,树叶早已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以及树杈上的几只老鸦。
太平间的门口伫立着数名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他们的装扮不用人介绍,张宝山也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见张宝山失魂落魄地朝着太平间走来不禁立即上前阻止道:“先生!请您止步!这里禁止参观,请您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