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包一脸讪笑的回头道:
“咋啦,王爷可还有事吩咐...”
肃王额角抽动,拿出方帕对着脸擦拭了一番:
“你若下次再这般鲁莽,我就把小钊送去盛阳...”
司马包立马垮着脸,委屈道:
“王爷,小的对您向来忠心耿耿,可不能把小钊送走啊...”
眼见他再说下去都要哭出来了,肃王也不忍逗弄他了,无奈道:
“好了,长得五大三粗的,还好意思像个女子一般哭哭啼啼,你们司马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罢!”
司马包挠了挠头,嘟囔道:
“俺娘说了,娶妻生子为大...”
“行了行了,你慌慌张张的所谓何事。”
肃王懒得和他掰扯下去,问询道:
“可是程将军那遇上绊子了?”
“王爷您真是神了!”
司马包目瞪口呆回应道:
“正是程将军那...那天杀的田捕头说人手不够不让进,就让老程在衙门口候着,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方才影部的探子来报,说那田小子带着部下去倚翠楼吃酒去了!”
“这样啊...”
透过半掩的窗棂,肃王望向窗外那一片翠绿的竹林,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好似在窃窃私语。
他微微侧头,似乎在倾听那些自然的声音,然后再次低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只剩书页翻动的声音。
“你且将此传信于程将军,便可。”
肃王伸出手,两指挟着细小竹筒,递给了司马包。
“属下遵命。”
接过竹筒,司马包便关门离去了,肃王提起铜壶,正要往杯子里加水,却见紧闭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
“王爷...您不会送走小钊了吧?”
司马包冲着门缝瓮声瓮气道,王爷提壶的手一抖,差点将倒在书上了,咬牙切齿道:
“滚、出、去!”
...
古阳郡城外。
连绵的山脉如同巨龙横卧,山脊线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层次;山峦叠嶂,苍翠欲滴,高大而峻峭的山峰直插云霄。
其内一道宽阔的河流蜿蜒流过,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河岸两旁,垂柳依依,随风摇曳,如同绿色的帷幕轻轻摆动。
零散渔舟静静地停泊,等待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渔夫。还偶有白鹭翩翩起舞,划过水面,留下道道优雅的弧线。
身着粉袍的冷寒秋望着那缓缓流淌的河水,目光涣散,轻步缓行。
一旁赤裸着上身的杨诚紧随其后,时而望向师姐,时而凝视河水,欲言又止。
“师姐,师姐...师姐!”
杨诚小声反复唤道,冷寒秋停下脚步,声音清冷道:
“怎么了。”
“是师姐怎么了,为何一直不理睬诚儿?”
“不用叫我师姐,你都说了那样的话了,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
杨诚闻言慌忙跑到冷寒秋前方,眼神恳求道:
“是诚儿不对,师姐别这样待诚儿!我、我以为师姐会来找我...”
冷寒秋声音更冷了几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寻你?”
“我...”
“我有没有让你在外面等我?”
“可我听城门口的侍卫说,师姐失手了...”
“正是因为我失手了,自身都难保,你还要进来给我添乱!非要害得我们都殒命于此不成吗?”
杨诚向后倒退了几步,怔怔地望着师姐,难以置信道:
“诚儿没想给师姐添麻烦...师姐...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
冷寒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有些过激了,刚想缓和一下态度,就听师弟苦笑着说道:
“变了,都变了,师姐只是出去一趟,就再不似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