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的骑兵,后面还有数千步卒啊,来人啊,快开城门迎接大公子的兵马入城”
振奋人心的消息转眼间传至城墙下,兴奋奔跑的士卒将这样的好消息传递去城门那边,大街小巷也在不久后传遍,原本困守孤城的军队举城呐喊沸腾起来,不少百姓走出家中来到街道上,看着奔驰而过的士卒,不免受到对方喜悦的心情感染,纷纷伸头踮脚张望城门的方向,想要看看那支军队是何模样。
大量的消息飞遍全城,报着喜讯的士卒跌跌撞撞的跑进府衙,公孙越正为兄长之事懊恼,陡然听到自家侄子带着援军来了,倒是吓了一跳,随后惊喜的发足狂奔至后院,迎头撞上人时,也被他甩开,径直去这喜讯告知公孙瓒。
“兄长”
他踏入厅堂,脸上难掩喜,大步朝那边酗酒的身形过去:“兄长!援兵来了,我们这下可以回去幽州,兄长,你等会儿再喝,到时可以和侄子一起喝个痛快了,快把酒壶放下,咱们一起迎接。”
手伸过去争夺酒壶,被摇晃的身形一把扫开,公孙瓒微红着眼看着他:“这下大家都高兴了不用你们天天催着我我去安稳军心了吧”他结结巴巴的说到一半,陡然大笑起来,捂着脸继续笑道:“我这儿子没有让大家失望快去快去迎接他,我等会儿就来免得他生气跑了学我丢下你们不管”
“兄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乃众人之主,侄儿就算再大,可也大不过你这做父亲的。”公孙越说了一句,听到门外的热闹喧哗,拱手:“那弟先去外面招呼侄儿,兄长快些洗把脸,莫要让侄儿见笑话。”
说完,理了理衣袍,快步朝外面走去。长案上,笑嘻嘻的醉脸收敛起来,摇摇晃晃起身,目光望了一眼外面的门扇后,取过了柱头上挂着的宝剑,朝后院的厢房走去,时间就像在他身边变慢了,身边侍卫、亲兵欢呼着从身边跑过去,冲出院子去迎接那场喜悦。
身影跌跌撞撞的走过长廊、走过屋檐下,最终在一间房门前站定,公孙瓒颤抖的抬起手臂,唰的拔剑劈下去,上面的铜锁咣当落地,推开门,外面的光芒驱走了屋中的黑暗,一道缩在墙角的妇人惊喜的抬起目光,憔悴的脸上泛起笑容朝这边快步过来。
“夫君,妾身就知道你会来接”
话音停了下来,妇人的笑容也停住了啪啪有液体滴落在了地上的声音,剑尖从背后穿透出来,刘氏颤抖的摸了摸,那是刺眼的红,她脸上笑容不改的望着面前的丈夫。
“夫君”轻声的呢喃,身影向后倒了下去。
尸首未及触地,被公孙瓒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望着褪去血的妇人,沉默的看了好一阵,随后起身穿起了那套陪伴他半生的铠甲,威严的走出。
公孙止入城了,除了关押冀州降兵的一千骑兵驻留城外,剩下的随他从城门而入,铁蹄走在街道上,无数的目光注目过来,对于这个人,几乎都有耳闻,从草原百骑马贼起家,一路杀到如今一郡太守的地位,其凶名不仅仅是草原上让人闻风丧胆,幽燕一带,刘虞旧部的渲染,也是恶名昭著。
然而,对方眼下的铁骑入城,每踏出一声,不少人心头都在狂跳,毕竟这人凶名在外,说不得发狂大开杀戒。
“这就是我侄儿的骑兵?当真了得”公孙越已迎出府衙,远远看到过来的铁骑心下有些感概,“当年马贼起家,我去送兵与他时,就知道我公孙家终于有一个更加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我听说大公子的骑兵并非一支。”旁边的长吏关靖开口:“乃是善于长途奔袭的弓骑,眼下这支应不是精锐。”
公孙越双眼放光,一拳砸在掌心。
“这下发达了”
不久,骑兵停下来,公孙止下马,在典韦、李恪数十名亲兵拱卫下,龙跃虎步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