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重伤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毕竟假日酒吧的着火没人不知道。

这也是马罗尼不喜欢用林恩的一个原因，太张扬。

这种时候确实可以张扬一些，也更符合事情的大小，但是想让林恩去偷偷摸摸做个任务，恐怕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两个小时后，城市里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可能就是刚从麻醉里醒过来的布鲁斯。

醒来的布鲁斯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并且自己的头盔也被摘了，这让他警觉地坐了起来，进入了备战模式。

而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

拉斯。

拉斯也注意到了布鲁斯醒来，合上了书，看了一下时间。

“神奇，能让普通人昏睡一夜的药，居然只让你昏睡了两个小时。你的体质很神奇啊。是有什么奇遇，或者得到了什么宝物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布鲁斯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着。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能力也暴露了，但是对面前的这个人，他还一无所知。

拉斯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先给了布鲁斯定心丸。

“放心，你打算做的，和我无关，我也不会插手。我只是来这里旅游的，过几天就离开。”

“来哥谭旅游？你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布鲁斯对此嗤之以鼻。

哥谭别的产业都有可能发达，海运，工业，商业，唯独旅游业，是没有一点发达的可能性的。

拉斯微微一笑。

“对我这种人，这里才是最适合旅游的地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之前说了，我只是要引导其他人找到他们的路。你可以叫我导师。”

“导师？你这样的算什么导师？”

“这世上有四种人。无术无道，无术有道，有术无道，有术有道。这四种人，哥谭都有。”

“说来听听。”

布鲁斯也很是好奇拉斯会说出来什么。况且他现在至少可以确定拉斯还没有害自己的打算，要不然自己根本醒不过来。

拉斯叹了口气，走到了窗户旁边，敲了两下窗框，开始详细对布鲁斯说着。

“第一种人，无术无道，就好像哥谭这么多被压迫着的人。他们没能力改变现状，也没想着去改变现状，过一天算一天，只看着眼下。他们痛苦，但是选择苦中作乐，逆来顺受。他们幸福，应该不需要去考虑活着以外的事情。第二种人，无术有道，想要去改变现状，但是没有那个能力。这种人在哥谭比较少，我见过几个，其中一个是个警察。哥谭少有的良心，但是也因此痛苦，因为他们能做的太少。他们只能做骑士，需要骑士王来带领他们。第三种人，有术无道。这种人在哥谭是最多的，也是外面很少见的。他们很有能力，很有潜力，但是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就是要引导第二种，和三种人，让他们变成第四种人。有术，有道。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有能力去做，让他们，得到个功德圆满。”

布鲁斯听得很认真，像是会把拉斯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脑子里，不加思考地接受。

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去问拉斯。

“但是听起来，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反而会付出很多。”

“当然，吃力不讨好。但是我说过，我也经历过有术无道的岁月。我拥有的东西超过你的想象，但是我没有人生道路。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我的人生道路，就应该是为其他人找到道路。当然，我也是有选择的，我只会去选合胃口的，有潜力的。有些人的道很窄，很短，他们以普通人的身份就已经能够走上去，那我不会去管的。我只去找有影响力的，能够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比如你。”

“我？”

“哥谭之子。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会有多大，但是我能看得出来。我能看出来在你身上蕴藏着的潜力，能看到你未来会带给这个世界的改变。你看到哥谭了吗？哥谭这个样子是你想看到的吗？你还想让这里有很多和你命运相同，更多父母死得不明不白的孩子吗？”

拉斯说着，情绪逐渐变得激动了起来。布鲁斯也不由得站了起来，打算去应和着拉斯所说的话。

但是刚要张嘴，他又忍住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得太多，他对别人始终都还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