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在中午的时候送进了病房，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人也醒了过来。
格温和埃利奥特去吃饭了，布鲁斯坐在了阿福旁边。在阿福握住自己手的时候，布鲁斯也对阿福说着。
“阿福，我……”
“不必道歉，涨工资就行。”
还没开玩笑，布鲁斯便知道阿福没有大碍了，也不会因此离开自己。
但是越是这样，布鲁斯心里越是自责。
于是，他对阿福说着自己的问题。
“我感觉我最近有点不对劲。这点也和格温跟埃利奥特交流了，确实，我最近变得不像我。你们可能都觉得这是我父母去世对我的影响，但是我能感觉到不是。”
“你的意思是，因为变异？”
“蜘蛛感应就是源于大脑，这个也说不准。你觉得最近的我是什么样的？”
布鲁斯也问了阿福，毕竟阿福和自己更熟悉也更亲近，应该更了解这些。
阿福想了一下，然后说。
“我感觉你最近非常痴迷于打击罪犯，就好像那是你唯一需要去做的事情。这也是我一直想避免的，我想让你的生活里有其他的东西。”
“我现在能明白你的意思了。”
“而且看报纸上的内容，你也越来越暴力了。你最开始只是想最快让人丧失战斗力，但是后面就不急于这点，而是就想发泄。后面的人身上的伤要多了很多。我很担心你这么继续下去，就会开始杀人。”
“不会的，我知道我要是杀人了，你肯定就会离开我的。”
“但是你昨天却说了想要杀人。”
阿福指出来了这点，布鲁斯也想起来昨天的话。
那确实是很暴力的话，充满了想复仇的念头，想一劳永逸的念头。但是那不应该是自己的念头。
正想着这些，布鲁斯又听到阿福对自己说。
“少爷，我知道你以后肯定还会去做这种事的。但是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些规矩，一些底线。比如杀人，你手上不能有人命。这是底线。”
“那杀了我父母的凶手呢？”
布鲁斯问了这个。别的人他也许都可以忍住，但是当面对那个凶手的时候，布鲁斯觉得自己会破例。
阿福的态度依然严肃。
“我会动手的。少爷，你允许我为老爷夫人复仇吗？”
“……可以。”
布鲁斯这么说着，但是他心里还是没能彻底放下那个念头。
这时候，他们两个都听到了敲门声，格温和埃利奥特过来了。两个人从外面带了外卖，虽然布鲁斯在这里有特权，但是医院的饭菜毕竟好吃不到哪里去。
于是，布鲁斯和阿福关于打击罪犯的细则就准备之后再去商量。
吃完了饭，阿福打算休息一下，埃利奥特和格温也就带布鲁斯出去散散心。
电梯满了，三个人就打算走楼梯。刚下一层，布鲁斯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戈登警员。
戈登的胳膊也包扎着，但是人还在手术室外面，看起来很焦虑，来回踱步着。
于是，布鲁斯便过去打了个招呼。
“戈登警员？”
“布鲁斯，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的管家昨天夜里受伤了。你怎么也在？而且你也受伤了。”
“哥谭今天的事你没听说吗？”
“听说了。”
格温和埃利奥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和布鲁斯讲了警察局进攻法尔科内，以及马罗尼与麦康纳激战的事情。
戈登听了之后，抬了一下胳膊，挤出来笑。
“当警察嘛，难免的。”
“那你怎么还在手术室？”
“……我女朋友，被误伤了。现在还在里面抢救。”
“啊？伤得重吗？”
“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肚子……她还怀着孕……”
戈登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压力实在是大。哈维也已经在确定了戈登没事之后，就回家报平安了，现在这里就只是他在等着芭芭拉手术出来。
布鲁斯听得出来戈登的声音有些颤抖，不难想象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于是，布鲁斯对戈登说。
“这医院也有我家的股份，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
“不用了，人已经在手术了。”
“后续什么事也都可以来找我。毕竟你帮过我。”
“那都是警察的职责。”
“在哥谭，这很难得。”
布鲁斯说着。他不能让好警察寒心。
随后，戈登还是想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毕竟布鲁斯还是个孩子，他觉得不应该让一个孩子陪着自己，况且那边还有两个人在等着布鲁斯。
告别了戈登，布鲁斯和其他两个人继续下楼。
埃利奥特问了布鲁斯。
“刚刚那个是什么人？”
“负责我父母案件的警察。”
“那他挺无能的，这么久还没查出来。”
“案子本来就没什么线索。我可以继续等。”
布鲁斯这么说着，实际上他也打算继续去查。不存在天衣无缝的犯罪，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线索罢了。
格温又问布鲁斯。
“那个警察是会用心查的吗？”
“他应该是哥谭少有的好警察。我之前去过一次警局，能感觉他是被排挤的。”
“哦。”
格温点了点头。
别的行为都有可能装出来，但是被排挤，说明不会同流合污。哥谭这个地方也只会排斥好的，光明的。
快到楼底下的时候，布鲁斯又问格温。
“你的记忆力好，你还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吗？”
“什么时候……”
格温想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个时间。
那正是在布鲁斯开始当蒙面人打击罪犯之后的。
这时，布鲁斯的开始有点眉目了。
他又转身对两个人说。
“那什么，我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我要去见个人。麻烦你们两个帮我照顾一下阿福。他要是问，就说我去公司了。”
“诶？又走啊？”
埃利奥特有点惊讶，布鲁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放心，等阿福好了，我会好好陪你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