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听到沼泽久松的特殊癖好,意识到只有靠自己才能完成复仇,于是打扮成国中生接近他。彼时我还没有觉醒,无法对抗他这样的混血种,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沼泽久松自有取死之道,执行局要清除他另有原因,和你无关。”宁远摆摆手说道。
“可您还是让我亲自动手了。”星野遥轻声道,“对您来说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但对我来说却是人生的全部。”
女孩眼里的光芒渐渐炽热,面部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无论何时,杀人对我来说只是工作或者达成目的的必要手段。可那一次我确实感到了快意。”
“刀尖刺入皮肤抵达骨头的触感,锋刃在胸膛和肚子里搅拌的声音,听着他痛苦的哀嚎。”星野遥的呼吸微微急促,脸颊泛起粉色,干涸的泪痕印在绝美的容颜上,圣洁又邪恶,就像执行罪与罚的堕天使。
她语气颤抖地感叹,“横亘在胸前十七年的块垒被奔流的河水冲开,真是无与伦比的享受,只可惜他死的太快了。”
宁远讷讷道,“还真是给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会露出那种表情。”他看着星野遥,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小女孩坐在尸体旁,高举亮着寒光的匕首,崩坏的脸上充斥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那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仇人的死让我的灵魂得到了洗涤,父母的灵魂也得到了安息。”星野遥双手相握放在胸前,仿佛虔诚地圣子。
“你开心就好。”宁远的烂话差点脱口而出,倾国倾城的女孩儿变的癫痴,纵使理解,他的脑壳也有些发疼。
“抱歉在主人面前失态了。”星野遥起身走到桌侧,对宁远深深一拜,“感恩您的帮助,是您让我的人生完整了。复仇成功我的人生也就结束了,短暂的迷茫后,我确信了活下去的意义。”
“是什么?”
“成为您手中的工具,尽情的被您使用。”星野遥抬起头,目光灼灼,“我的经历告诉我,失去力量的人就像瓷瓶中的插花,可以轻易被碾碎,无法反抗。跟在您身边的一年,早稻田的四年,我一刻不曾懈怠。对于您的安排我不敢拒绝,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低伏于身前的曲线就像春天柔媚的山脊,令人无法拒绝。
宁远脑子乱糟糟的,少年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成熟的灵魂,虽然和星野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貌似他的年龄更小,可当时的小女孩在她眼里确实介于女儿和妹妹的角色。随着年龄增长,父兄的爱迎来质变?
见鬼,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宁远强行把目光从蜜桃一样的地方移开,望向窗外的富士山,神情淡然道,“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能陪我打一场吗?证明我的努力可以帮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