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微微一怔,星野遥口中的‘尽情使用’让他以为事情会向旖旎的方向展开,不料女孩话锋一转,提出切磋的请求。
颠倒众生的女孩仅仅存在,便会像灯塔一样向四周散发只有男人才能嗅到的费洛蒙,更何况眼的星野遥还摆出任君采撷的犯规姿势。宁远在看到挺翘和服的瞬间忘记了一件事—星野遥不是娇媚待抚的羊羔,而是冰冷残酷的飞刀。
一柄昔日曾在黑道中刻下杀伐印记的飞刀,即使再漂亮,手感再顺滑,其存在的本质仍是杀戮。
宁远旋即明白了星野遥‘尽情使用’的含义,这也确实像是她会提出的请求。
不是自己太猥琐,而是和犬山贺那个老头子在一起呆久了,近墨者黑,宁远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没必要,”宁远轻扶女孩,温和道,“为犬山家效力也是帮我。”
“这样的事情其他人也可以做。”女孩声音不由自主的扬起,眉宇间尽是急迫,“至少有子弹射向您的时候,应该有人挡在您的身前。”星野遥骤然挺直腰板,坚定地对宁远说道。
宁远被跳跃的和服晃的眼晕,他赶紧低下头捏了捏眉心,“我不需要。”
闻听此言,星野遥眼中的光芒瞬息黯淡,几年来的努力仿佛失去了意义。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需要我,我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良久,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打扰了。”她向宁远微微鞠躬,转身离开,像是被丢弃的小狗。
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白色的衣袖。
“你没有胜算的。”宁远说。
“我想试试。”星野遥声音颤动,漂亮的眸子里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
宁远掂了掂手中的武士刀,其重量与真品无异,只有刃边未经开锋。他本想以竹剑对决,但在星野遥坚持的目光下放弃了。
“您既已允诺,还望全力以赴。”执拗的话语回响在心头,宁远不禁苦笑,这孩子还真是倔强的可爱。
红叶铺满庭院,两人相对而立,距离约有二十步。
刀鞘横置在身前,青葱如玉的手指微微张合,宛如折扇起落,星野遥握紧刀柄,眸子清冷如湖,倒映着对面的男人。
她换上了简洁的运动内衣,小巧的肚脐正位于人鱼线之间,伴着腹式呼吸缓慢起伏。紧致的瑜伽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如雌豹一样紧蹬着地面。和服并不适合战斗,宅邸里没有忍者服,为了这一刻的对决,她选择最自由的装束。
违背主人的意愿,仅此一次。
她暗暗告诫自己。
复仇成功后,守护眼前这个男人便是生命中唯一的使命。面对宁远的拒绝,她不惜违逆主人也要争取到这次机会,正如自己所说,瓷瓶中的插花没有反抗命运的能力,唯有实力得到认可,才能成为主人最好用的工具。
然而战胜宁远并非易事,慵懒只是他的伪装,月光下默默挥剑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星野遥的记忆中。
“开始吧。”
懒洋洋的声音打破沉寂。
“喝!”
星野遥一声清啸,脚下枫叶飞舞,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武士刀寒芒毕露,自上而下斜劈向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