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风寒那是能出门赴宴的吗?真是气死他了。
那皇后也是,不会说好话就别说,尽添乱。
“是,臣这就让人带他们下去处置。”
马修礼说着就示意内侍过来带人。
没想到罗永森却开口了。
“皇上姑父,森儿没有得风寒,森儿只是刚刚和十八皇子还有轩表弟去冰上玩了会子,冻着了。”
罗永森是记不住御前失仪会受何种处罚,但他知道他不能被拖出去。
他京城一哥的形象,可不能就此毁了。
而且,那么多人去湖上滑冰,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受罚?
要罚,也是大家一同受罚才对。
“皇上恕罪,臣这就带他随马大人下去受罚。”
宣国公一听他大庭广众之下叫永平帝‘皇上姑父’就头大如斗。
这称呼,私下里叫叫也就罢了,可万万不能搬到台面上叫呀。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拉下去鞭笞一通算了。
他怎么感觉越求情越罪重了呢?
马修礼看了永平帝一眼,见他脸色如墨,也不敢让人上前拖罗永森了。
“去冰上玩了?去的是哪个冰上玩的呀?”
永平帝看着罗永森问。
他孙女满月,可不想闹出人命。
早早便命禁卫军将宫中各处守好,尤其是对小孩子有安全隐患的地方,更是加派了人手。
没想到还是让这群孩子钻了空子。
“回皇上姑父的话,是在御花园的碧波湖,那湖面冰厚,滑冰正好。”
罗永森听见永平帝问他话,还以为是关心他,就乐呵呵的回了话。
“那是你带头去的?还是十八皇子带头去的?亦或是其他人带的头?”
永平帝又问,这次脸上竟还带了些许微笑。
他怀疑这是皇后的阴谋,目的就是要闹出人命,好让人说他孙女不吉。
“回皇上......的话,是王子轩,是他说前几日下过雪,冰面正厚,我们才跟他去的。”
罗永森的谎话张口就来,只是在宣国公悄悄拉他衣襟的时候,没敢再叫永平帝‘皇上姑父’了。
“黄口小儿,满口胡言,老夫的曾孙儿岂是那等顽劣之徒?”
说话的是原武威大将军王震岳,今年已是六十五岁,驻守北境边城近三十年。
他回京七年,卸任三年,但二十万兵权还在他儿子也就是现任武威大将军手中。
永平帝少时去军中历练,便是在他麾下,二人算是感情深厚的老伙计。
“王老将军莫急,既提到了府上小公子,便听听他如何说。”
见他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爱动气,永平帝忙帮他宽心。
“轩儿莫怕,你且照实说就是。”
王震岳冲永平帝点点头,便看向跪坐在自己身旁的曾孙王子轩,示意他不要害怕。
“臣王子轩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子轩不卑不亢的走到殿中,先跪下行大礼再问安。
等永平帝说了平身,他才站起身来将在御花园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十八,武威大将军府小公子所言,可属实?”
永平帝听完王子轩所述,再看罗永森那抖若筛糠的小身子,便心中有数了。
但他却并不向罗永森核实,而是笑眯眯的看向楚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