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念你戍边几十年的功劳和苦劳,决定留着你这条老命。”
永平帝没好气道。
“还有你儿王治江,让他给朕好好守着北境边城,若有懈怠,便再拿九族的命来填。”
怕王震岳不敢想也不敢信,永平帝干脆将自己的意思说明。
为个不检点的女人,毁了难得的戍边大将,的确不划算。
用他们的此次过错,换几代忠心岂不更好?
“老臣谢过皇上,老臣替祖宗谢过皇上啊,呜呜呜呜......”
王震岳又哭了,边磕头边哭。
心中却道:也不知王家祖宗在地府磕了多少头,才换来皇上不追究他这灭族之祸啊。
他回府定要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给他们多烧些纸钱,省的他们在地府不够打点。
嗯,还有冬祭时,他也要去皇陵给皇族的先祖多上几柱香,以谢他们给皇上的托楚之恩。
“皇上,老臣那逆孙想来已收到家书,十日内,老臣定将他与那小子的人头奉上。”
王震岳跪在地上哭了一通,也彻底明白永平帝的意思了。
放了他父子二人,那罪魁祸首和那不伦的私生子定是不能留下给人添堵的。
此事除了他和永平帝,便再无人知晓,那二人便由他亲自除去方能再无祸患。
“还有北境边城,皇上只管放心,治江不比老臣差。”
“轩儿亦是老臣在亲自教导,再过个几年就能去边城历练。”
王震岳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和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喜亦有,悲亦有。
更多的则是感激和无奈。
“嗯,朕自是信你的,你那曾孙儿,明日起便送去东宫给璟儿做伴读吧。”
永平帝语气依然淡淡的,但听在王震岳耳中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送曾孙儿进宫,便是永平帝要的保障,亦是他武威将军府的诚意。
不过,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们彼此明白就是了。
“是,老臣遵旨。”
王震岳离开的时候,永平帝生怕他今日情绪起伏太大,身体承受不住。
还专程让陆继辉安排了禁卫军护送。
“连夜审皇后,审十九皇子身世。”
龙卫被召唤出来,刚跪下就听到这般命令,差点被吓的跪不稳。
他们这位主子是撞了邪不成?
怎么接连两个儿子都不是亲生?
“是。”
龙卫稳定心神,很快便领命退下了。
皇宫暗牢,皇后被关在一间三面铁壁一面铁门的牢房中。
虽还没有受刑,但几日不见天光,脸上早已满是阴郁之气。
见到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便歇斯底里的大声质问。
“你们是谁?你们可知我身份?你们掳走我,就不怕引起两国交战吗?”
皇后一直不知道自己被掳去了哪里。
更没搞清楚,那日在地道中堵住自己的是哪一方势力。
这些人虽都称呼她为皇后娘娘,但她却不愿相信他们是盛安国的人。
因为她也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旦败露,永平帝不会放过她。
反而是楚承祺生父那一方的势力,暂时不会对她下杀手。
可楚承祺还小,他们现在抓她也不该啊。
“两国交战?皇后娘娘说的是哪两国呢?”
龙卫那黑色头套里冒出缕缕幽光。
这位皇后,竟还与别国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