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寿王便坐着轮椅上朝了。
怀里还抱着楚沁姝。
永平帝看着百官中坐着轮椅的三儿子,一脸欣慰。
如此安排,果真一举多得。
楚承奕却不服气了。
他的女儿,让别人抱着算怎么回事?
“你怎么没抱姝儿?从东宫到勤政殿这一路,不都是你抱着的?”
永平帝觉得这般很好。
从东宫到勤政殿是楚承奕抱。
早朝时间是寿王抱。
在御书房的时间便都是他抱。
这不是该照顾到的人都照顾到了吗?
楚承奕被永平帝怼的无言以对。
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楚沁姝明显已经放弃挣扎,她上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是坐在龙椅上还是坐在轮椅上,于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她睡觉或者是进空间背书爬树,又不用挑地方。
*
漪澜宫
月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父亲孙知府被押解回京后就被关进了大理寺的死牢。
关进死牢,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母妃,儿臣来看您了。”
十四皇子楚承淞一进漪澜宫主殿,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今年十九岁,待来年及冠才能封王。
但他外祖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他的封号和封地怕是都会受影响。
因此,他对月妃笼络不住皇后的事,多少有些怨言。
但这些怨言,他也只在心中想想,明面上从未让月妃看出来过。
“淞儿,大理寺那边如何说?”
月妃一见到楚承淞,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
“母妃,大理寺的人根本就说不通,儿子想了好些法子都没能见到外祖父。”
楚承淞说这话的时候,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他这话也不算骗月妃。
去大理寺打点的事他的确做了,只是没有自己出面而已。
孙知府因何落罪,他心知肚明。
既然皇后能将此事撇的干干净净,那就说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自然也要明哲保身。
“那可如何是好?母妃连宫门都出不去,若是你也想不到法子,那你外祖父他怕是凶多吉少。”
月妃这几日也没消停,想了各种办法见永平帝。
却跟中邪一样,次次都被林福提前发现。
搞的她都怀疑漪澜宫有林福的眼线。
“母妃,皇后那里如何说?真的不能替外祖周旋一二吗?”
楚承淞自从出宫立府后,见皇后的机会就少了许多。
这两个月皇后深居简出,他更是一次面也没见着。
以他对皇后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如此容易就放弃笼络在手上的官员才对。
“皇后近来身体有恙,不怎么见人,晨起请安也是隔几日才去一次,母妃根本没有机会与她说你外祖的事。
不过,她早已表明态度,荆州的事与她无关。”
说起皇后,月妃就气的直哼哼。
用她的时候亲的跟姐妹似的。
一出事,竟跟扔烂抹布一般,把她给扔的远远的。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如此,外祖一事怕是......”
楚承淞的话虽未说完,但懂的都懂。
“淞儿,不若你去求求你太子皇兄,或者去良淮伯府走一趟?”
月妃已是黔驴技穷,她在宫中,又不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