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小夭眉眼弯弯,嘴角含笑:“意映会赚钱,射箭也好,主意也多.....”
“好了,我知道了。”相柳淡淡的说道,不耐的瞟了意映一眼。
意映竖眉鼓眼也不客气的横了过来。
相柳蹙起眉,脸色不虞:“小夭,她口无遮拦,你还是离她远一点....”
“枉我还叫你一声二哥,你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怎么了?”意映走了过来。
“免得好好的被你带歪了。”相柳冷冷的笑着。
“被我带歪?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治疗不孕不育的大夫,她有什么不知道的,还被我带歪....”
“你.....”
“别吵了。”小夭红着脸,夹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一个。
两人不但没有停,反而更加的横眉冷对,你瞪我一眼,我哼你一声。
小夭生气了,也不理他们,甩袖出门。
相柳快步上前,拉住了小夭的手,意映在一旁冷眼看着,也走上前来,附到小夭耳边低声说道:“你就惯着吧,有你吃亏的时候。”
意映故意走到他们前面,重重的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
小夭握着相柳的手,掩嘴偷笑:“你也是的,和意映争什么?”
“她说话太没有分寸,旁人听到了不好。”
“哪里会有旁人,你别怪她,她没有恶意。”
“好。”相柳低眉敛目,再抬起头,眼中已然都是笑意。“不吵一架,她怎么舍得走?”
小夭悟过来,含着羞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春日的午后,阳光清淡又明亮,慵懒的照在人身上,两人的眉梢眼角也尽染了春光。
小夭和相柳走在繁闹的街市里。
街道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食肆和商铺,也有着连铺面都没有的小商贩,窝在那街角墙根下,立着个小炉,放上几张桌子,也就成了一个铺子。
他们避开拥挤的人群,在人来人往的小街上闲逛,在河边找了个清爽的小酒肆坐下。
边饮着小酒,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看着轻风吹过河面,拨弄着画舫的天青色的纱帐,也看着光线映入河中,鱼群跳跃搅动出点点的水光。
这一刻,岁月仿佛平白生出几分安谧与静好。
只是可惜,小夭下午还要回医馆。
医馆里,小夭忙着的时候,相柳就歪在坐榻上看着闲书,吃着点心,烹着茶,甚至还有着闲情摆弄着香炉,焚着香。小夭偶尔一抬头,便会猝不及防的看到他正望过来,浅浅的笑意,眼光温柔。
小夭会忍着笑,故作镇定的指使着他把医书或医案递过来,相柳也会气定神闲的听她的吩咐。
无事的时候,小夭也会支着头痴痴的看着他,会觉得在他身边,一起喝茶、看书、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件很美妙的事。
当相柳的目光望过来时,小夭又连忙从桌上的茶壶里给他沏了杯茶,捧在手心递给他,相柳也会温驯的伸手接过去,随意的饮上几口。
夜里,好不容易熬到医馆打烊,小夭也不急着归家,两人去了西街最热闹的一条胡同。
这里卖瓜果、卖糖人、卖冰糖葫芦的商贩更多了一些。嬉笑怒骂、市井俚语不绝于耳。